“是儿子亲自来伺候您喝药的。”说罢将药端至父亲的面前。喝了一口,不知为何今日的药入口苦涩,远不似之前。
儿子的眉眼变得温柔,看着站在后面脸上含着笑意的沈媚,心中似乎有点点的触动。
“好啦,药喝完了你也该走了。”
药才喝了一半,他不肯再喝下去开口赶人。
“那好,儿子明日再来看你!”
来到外面时沈媚抱怨道:“为何不多呆一会儿呢?他嘴硬心软,也想让你陪陪呢。”
“我可不想他误以为我妥协啦,关心是出于儿子的孝道,而非其她!”说罢赶在沈媚的前头回到了酒楼。
天黑了。
野外一辆马车疾驰。秦彩儿浑身难受,半睡半醒之间终于找到打尖的地方,刚下车,似乎隐隐听见有人的喝斥声。
“站住,站住。”
身后哒哒的马蹄声,人飞速追来。
车夫吓得丢下马车钻进客栈,客人也吓坏个个缩成一团恐慌地望着不速之客。秦彩儿双手紧紧抓着包袱,人深深垂首,尽力让自己不显眼。
哪知道他们几人只冲着自己而来,像拎小鸡一般将她拽起来。
“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她颤声叫道。
众人都冷着脸不回答,将人拽到院子里时冷冷问道:“你姓秦?”
“不,不是。”
轰轰隆隆春雷阵阵轰响,雨点不知何时落下,浑身湿漉漉的,一阵冷风吹过冻得只颤抖,抱着双臂望着眼前凶神恶煞的几人,眼眸里满是惊恐。
那些人检查包袱,待到翻查一遍后点了点头,“不错,听说她精于刺绣,布兜里面的绣布异常的精美,正是小姐口中的秦彩儿。”
秦彩儿愣住了,听见人的口气像是白依依。
“是白府的小姐,是她派你们来的,对不对?”
眼中的怯弱顿时消失,她不住后退伸手指着几人,此时不住的摇头,心中悔恨万分,她居然派杀手前来,如此的狠毒,真不该替她做事。
如今想想沈媚怕是凶多吉少。想起她突然有了求生欲,顾不上其它转身便跑,那些人好整以暇,出了镇子就是荒郊野外的,丝毫不担忧。
雨渐渐越下越大,她一口气跑在野外,深一脚浅一脚地时踩踏空了朝着坡下滚去,此时的困顿不压于数月前的逃荒。
她宁愿从未在京城逗留过,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保存性命向沈媚示警。
背后的马蹄声渐逼渐近,甚至能听见他们的大声呼喝声音,她不管不顾,只知拼命往前狂奔。
刚一回头便见到几名男子手中挥舞着寒光闪耀的大刀,顿时腿一软,整个人扑倒在泥地里。
就在此时前方是有马车,她心中欢喜,可对方的刀已经劈下来,她眼前一黑,吓晕过去了。
几日来不曾传回消息,白依依想着亲临时天香楼。酒楼她一手创建,如今在京城里广为流传,倒想瞧瞧现在的东家。
不过他架子极大,即便是尚书府的小姐也得排在一个月后。二月,春寒料峭,她走下轿子时下意识回头。
媚月酒楼依旧宾客临门,倒是出乎意料。小二亲自来相迎,便轻甩袖子抬腿入内。哪知道,沈媚居然早已经在等候。
“沈姑娘幸会呀,没想到在天香楼也能见到您的尊容!”
“我们是邻居嘛?再说啦,东家心思独特,是我多处需要我的学习,还有天香楼的设计一流,还是出自白姑娘之手后,更得时常进来观摩观摩,若能够学得一二,也会受用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