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淑芳一想倒有道理。

辗转听的多人谈起九娘手中有一张秘方，是她家传酿酒的方子，酿出来的味道才与众人不同。

九娘回去之后依旧愤愤不平，见到沈媚时本想发几句牢骚，只担心存着心事于是便索性放弃。

回去之后门大大敞开，沈媚再来的院子里便见到一张纸扑棱棱被吹到脚下，拾起来一看才摇了摇头，敲了敲九娘的门。

九娘头刚一抬起，见沈媚手中拿着的药方顿时随意将它压在桌上，“方子我早已经烂熟于心。”

“既然熟悉了，为何不毁去？风一吹就跑了，难道就不怕他人照做吗？”

“最关键的一味在我的脑海里的，只要我不开口，谁也别想抢劫，至于这方子嘛，不过是个噱头罢了。”

沈媚渐渐明白过来，眼眸里不禁佩服，“还是你洞察人心呀。”人人知道她手中有酿酒的秘方，想来酒的味道不差。

不论是否合他的胃口，终究会来品尝的。

沈媚将一袋银子将随身带来的银子解开，里面尽数倒在桌上。

见九娘愕然的神情，她笑了笑，“两个月来你辛苦了，虽然说每日五两银子，可你做的远远不止，这银子是两个月来的盈利，我们一人一半。”

粗略瞟了一眼，有几十两之多。

“不必了，我只取我的便是。”

九娘取出来一锭，将其余的还给她。

“这段时间我真心感激你，银子是你应得的，若非是你，酒楼大早已经关闭。”依旧塞入手中，笑道，“时辰不早啦，别熬太晚，早些歇息。”

九娘怔怔盯着沈媚的背影，微风吹过，房间瞬间变得幽暗，恍然惊觉蜡烛险些被吹灭，禁不住起身将门关上。

对面房间里微弱的灯光映出沈媚窈窕的身形，心中百感交集。

沈媚忙完本想外出吹吹冷风，门刚打开居然有道影子咕噜噜滚了进来，将她吓了一大跳。

对方哎哟了一声。

沈媚赶忙蹲下将人扶起，“方叔，为何深夜坐在门口呀？”

他眨了眨眼睛，瞧见沈媚时禁不住老泪纵横，揉了揉眼睛，“唉，年纪大了，才说坐片刻，哪知道闭上眼睛就睡着。”

“有事不能明日再谈吗？坐在门口会冻着的。”

沈媚瞧他抱着双臂，身体微微颤抖，夜里依旧寒凉，只担心会受不住。

“没什么，我这把老骨头受得住，想了几日嘛，其实九娘是个人才，酿的一手好酒，并且还能招揽客人，如今的情形，酒楼里缺任何人都可以，唯独离不开九娘，我想了想，还是先回乡下吧。”

“胡说什么呢？是不是家里出事？”无缘无故半夜守在门口，料来家中有急事又不便说出口。

沈媚想了想便从怀中掏出银子，“要不先回去瞧瞧，过段时日你再回来。”

他神情震惊，紧紧盯着沈媚时，禁不住泪水磅礴，“东家，我怕是年龄到了，留在里面毫无用处，还是早早的离开，给她人腾位置。”

“方叔怎能妄自菲薄，你在便是定海神针，个个都不敢偷懒，你若是走了，酒楼里一盘散沙，我可没有三头六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