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牛文的继父,告诉他,呼延秀是他的未婚妻的时候。
不能说是晴天霹雳,至少是大脑放空吧。
牛文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继父。
可继父却说。
“哎呦,你这个孩子,真的是不懂事。”
“这叫,一家赚钱百家用,呼延秀分了钱,拿去分给穷人,给他们买食物,买衣服,岂不美哉?”
“若是人人都同你一样死板,那么天下的不公不义,如何处理?”
“再者说了,呼延秀,只是设法变通一下,否则,比武大会,就成了富人们的赌博游戏。”
事实上,在牛文心中,继父的形象,一直都是高大且伟岸的。
其一,自己确实没有见过亲生父亲,家里人都说他很早就不在了,所以,继父就成为了牛文记忆中,最负责任,也最亲近的男人。
其二,继父作为边关守将,是很多小男孩的梦想,为自己有这样一位继父而自豪。
然而,在继父说出那一番话之后,牛文真的很失望。
那一刻,他多么希望,继父可以带兵,去把那些破坏比武大会规则的家伙,全部抓起来,然后处决,以儆效尤。
讽刺的是,在牛文和继父刚刚交谈结束,准备和母亲,舅舅诉苦的时候,他却看到,家丁送来了一个大木盒。
继父毫不避讳的说道。
“打开。”
家丁打开了大木盒,里面一叠一叠的银票,看数量,送钱之人,非富即贵。
“文儿。”
“你猜猜看,这点方便,是哪个狗奴才送来的?”
继父是个天生的贵族,正因如此,他对于非精英阶层的人,都是以狗奴才唤之。
“难道是,那些比武大会的人?”
继父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微笑着说。
“文儿,你是知道的,虽然我并非你的亲生父亲,但是,武儿和匠儿,论天赋,论心性,皆不如你,更何况,你的野牛拳法,修炼进度,远超他二人。”
“为父,早就有意,让你做接班人。”
“待为父百老归天,你,便是这西北边关一大狼头!”
继父的话,让牛文感觉到奇怪。
诚然,只要牛文和呼延秀结婚,那么呼延一族和牛氏一族,就存在合并的可能,
但是,莫要说牛文是否喜欢呼延秀,纵然抛开一切问题,一切矛盾,牛文真的和呼延秀结婚了,那么在二人的价值观不相符的情况下,这段婚姻,如何维系,如何长久?
牛文并没有思考那么多,他只是觉得,不合适。
如果说,对于继父没有执念,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在现实面前,似乎任何正义之言,都变得那么的苍白无力,甚至没有人愿意去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