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静好,日月如梭,匆忙而过。
“凡爷这一夜没白忙活,总算是将这说本给看完了,哈哈,这事成了,决计是跑不了了。”
“当然,君子一言,必然驷马难追,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凡爷我还是得将这说本给还回去先也不迟。”
显然,少年不会忘记,打赌时间节点也已经一晃之间已然来到了,而只要是自己说得的,便是要做到,更何况,这可是给月怜蓉借来得说本呢,当心中闪过这一道名字的刹那,少年心中也是忍不住一喜,美滋滋的,因为难得是同龄人中最美丽的这个丫头跟自己最要好。
没错,就是丫头,凡爷从来就是这样称呼这位月怜蓉姑娘的。
“打赌,凡爷可从来不虚,凡爷的故事,自然还是凡爷我最省得。”
嘎吱
简单整理了下稍显褶皱却还算整洁的衣衫,少年抬手间,便是打开了卧室的木门,正好一缕阳光射来,映衬出少年整个俊秀的面庞,眉清目秀,最是一双海子蓝的眸子最为闪亮。
显然还很嫩,确实也是如此,不过十四岁的年纪,总还是个孩子的模样,面色稍显微黄了些,可却丰神饱满,一头黑发,更显坚韧得紧,这厢长发及肩,倒是更添三分潇洒,随性,和从容。
都说青春正好,可少年的俊朗,就像他一身朴素粗布黑衫一样,少了几分光鲜,但很真实,有努力之后不懈的倔强,更有那股乡土气息,就是这个味,磨灭不去,精力非常,萌芽待放。
看这一身黑衣下,小身板已然棒实,更被勾勒得清晰,一米七五的身条,也算很是对得起这十四岁的年纪。
嘎哒
将荧光石正正的放在柴房屋顶之上,让其能够汲取一整天的阳光,以便能够用作晚上的照明之物,少年便是抬起十指稍显壮实有力的双手,向前轻轻一推,便将院子的柴门推开,踏步而出,干净的地面上还是被踏出一个浅浅的印子,少年随即便欲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正如往常一样,就在出去院子之前,少年总也不会忘了丢下这么一句,“娘,我出去玩玩啦,一会就回来。”
就听,妇人的声音传来,很是好听,话中更是问道,“不先吃点么,锅里有粥,还有两块你爱吃的玉薯饼呢。”
“不吃了,还有事,今日忙呢。”
少年远远回了一句,头也不回,三两步,已然跑远了,身影划成了一条线,唯留下身后一地绿油油,夹杂几点斑驳稀拉拉的小黄花。
青麦未黄时候,注定还不到收成的季节。
“哦”
抬头看了一眼,妇人好似已全然习惯了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因为太过熟悉,嘴角不自觉的淡淡一笑,娇好的面庞,十足的一位美妇模样。
就见,这妇人再看一眼远方,随即便转过身,又继续整理起门前屋后来。
看这三间小院,已然被收拾得干净又利落,纯是自然的木色,捎带有些灰白,那都是岁月的痕迹,有的也是阳光的味道。
院落一角,草棚下,老牛憨厚的细细咀嚼着一口青草,难得的是这冬去春来,嫩草再不是奢侈,就是那三两只大白鹅凑上前来抢食,也完全没有哪个必要,需要起了冲突,随意就好。
看房顶那一只大红冠子的大公鸡,此刻也自悠闲的抖擞着光洁鲜亮的一身鸡毛,似有还无的装作无意是在那两只母鸡前表现着自己的壮硕。
唯有那院门外,七八只鸭,正在碧清的荷塘中呱呱着叫得欢,也不知是饿得慌需要主人来喂食,还是这春天就该是它们得意的时刻,最是不安静。
这样的日子,看似殷实,可只能说是简朴了,毕竟,这里是武道世界,平静恬淡的日子,向来都和这个世界显得格格不入。
可尽管日子简朴了些,这一件原本玫红的外衣也显然都穿搭了数载岁月,看那色泽早已清淡,可至少表面上看起来还是整洁,并未见有太多褶皱,更未有破烂,自是这妇人打理得勤快。
若是明眼人在一旁,自然更都是能够看得出,这美妇绝对是个勤快又很有条理的能干人。
院子不大,总还有忙也忙不完的事。
生活不易,日子总还是要认真对待。
牧野苍苍,好一番恬静,平凡,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