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跟他对视了一会儿,伸手指了指他身前那根银针。
“针扎的位置,是人体三十六死穴之一。”
“你醒来之前,我是用它救你的命,可如果不及时取下来,那它也可能要了你的命。”
邹兴低下头,看了眼胸前扎着的银针,仍然有些怀疑。
“你是医生?”
江牧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没穿白大褂?”
江牧面无表情的答非所问。
“你快死了。”
邹兴快速扫视周遭,确定这是手术室后,才对江牧漠然点头。
江牧取下银针,又指了指旁边架子上的纱布。
“你这幅样子出去容易吓到人,先用纱布凑合着把血擦擦吧。”
从进入手术室,到结束治疗,江牧只用了不到一分钟。
倘若这不是江牧的亲身经历,他一定会把给他讲这种事的人当成神经病。
所以,要想不被外面的人当成神经病,江牧必须提前想好说词,而且还得故意拖延时间,假装自己这场“手术”进行的并没有那么顺利。
手术室外。
以鸡冠头青年为首的混混们,站成一排,挡住诊所大门方向,只允许那些打完点滴的患者出去。
秦雪瑶急的来回踱步,俏脸上满是担忧与恼怒。
在马桂芝的帮助下,阮向荣处理好了窜血的鼻孔,正坐在椅子上休息。
而秦景山和蒋琴夫妇,则是嘴角挂着冷笑,期待江牧被这群混混抓走追责。
“哼,我都治不好的伤,他一个连从医资格证都没有的菜鸟,要能治好就出鬼了!”
感觉鼻子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阮向荣又忍不住讥讽起江牧来。
鸡冠头青年一听这话,顿时大怒。
“你他妈说什么呢!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阮向荣吓得抖了个机灵,慌忙解释。
“大哥,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可得把门口看好了,小心待会被那小子逃走。”
“当然了,打心底来讲,我肯定是希望里面那位大哥能平安无事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阮向荣心里想的却是,我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那人就剩下一口气了,能被一个废物救活才怪!
蒋琴眼珠一转,推了推秦景山,冲鸡冠头青年努努嘴。
秦景山略作犹疑,然后重重点头,走到鸡冠头青年面前。
“小兄弟,刚才你也听到了,那个江牧他自己说的,无论手术结果怎么样,他都愿意为此承担一切责任。”
“万一……我是说万一啊,手术结果不尽人意的话,你可千万别再找我们麻烦。”
秦景山不加掩饰的话,令秦雪瑶愤懑不已。
“爸!江牧他是为了帮我们才出手的!你这么做良心不会痛吗?”
蒋琴哼了一声,插进话来:“这跟我和你爸有什么关系?你不也听见了,是他自己强烈要求给伤者动治疗的,我们又没逼他。”
“妈!你们!”
秦雪瑶气得脑袋发晕,想不通自己父母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马桂芝更是唯恐天下不乱。
“说起来,我还是头一次听说用银针给人动手术的,今天算是长见识喽!”
话音刚落,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了。
江牧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