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贾公达却忽然制止了李熙,看向赵世杰,“世杰啊,李熙功夫比你好,有一把好武器供他使用,对我们来说更有优势。所以,还是把你的剑借给我吧。”
李熙立刻面露笑容,赵世杰脸上却是怒色一闪而逝,暗骂贾公达好打算,这时候还不忘收买人心。强行控制着因愤怒而颤抖的双手,赵世杰将自己还没焐热的宝剑递给了贾公达。
“呵呵,这才是我的好兄弟!”贾公达脸上露出笑容,挥挥手,“走,我们回去!”
心不甘、情不愿,三人跟在贾公达身后折返。
器冢之中,曲子然正望着面前的石柱发呆,进入器冢中不久,他就明白了试练的规则。
这片器冢呈圆形,器冢中心矗立着一座矮塔。而如果他想要取得好武器,就必须到达器冢中心的那座冢塔。然而,方一迈入器冢,曲子然就感觉到一股庞大的精神压力,并且越靠近中心的冢塔,承受的压力就越大。如果他想要从器冢边缘一步步走到冢塔,一定会在半路就耗尽心神,而心神损耗过大的结果,轻则晕倒,重则痴傻、疯癫。
就在为如何靠近冢塔而一筹莫展时,他发现先他一步进来的左峰白,正在对着器冢外围的洞壁仔细打量。好奇心驱使,他也走向了那面石壁。
见曲子然走过来,左峰白只是面无表情地扫视一眼,就转回头去不再理会曲子然。曲子然也只是在对视时淡然地点点头表示问候,就看向了一旁石壁。
石壁之上雕刻着一首词,未注明作者是谁,描写的是池塘中的白莲花在夏风吹拂下微微摇动的美景。
曲子然觉得奇怪,这样的一首词,刻在器冢的石壁上也太不应景了。难道有什么深意?想必左峰白也是觉得奇怪,才不断打量的吧。这样考虑过后,曲子然更加仔细地观察起来。
石刻词的内容上肯定没有什么隐喻或深意,但总感觉哪里有些奇怪,这是曲子然通读一遍后的第一想法。抱着这样的想法,曲子然又仔细看了两遍,忽然心头灵光一闪,他明白了自己感觉到的异样是什么!
其一,通常讲,诗词的一等单数句没有押韵的必要,词中却在第三句使用了一个生僻而复杂的“飖”字押韵并表现莲花的婀娜。
其二,石刻的字体大小与曲子然身高相近,书写虽然缭乱却很飘逸,而且在多个字的转折处呈现为圆形的凹痕,一般的雕刻工具是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的。
追寻这两点异样,曲子然本以为很快就会有所发现,但又过了一刻钟,他还是没有答案。
由于之前的伤势并未痊愈,曲子然感觉有些困乏,他便学左峰白面对着石刻坐下。但只是坐下还是不够,曲子然也不顾左峰白会怎么想,枕着双手干脆地躺在了地上。
余光望着石壁,本以为这恼人的石刻能带来点催眠作用,可当曲子然看到石刻如同被踩在脚下时,他立刻打了个激灵。
明白了!这石刻绝对是用脚刻上去的,其中可能隐藏着一套身法!
所谓武功身法,也被称为步法,是对剑法、拳法等的辅助,能使之更具威力,而坊间所说的轻功则是身法中的一个分支。
曲子然躺着不动,心中先将石刻文字每一笔画打乱并排序,然后以双脚做笔按照这个排序挪动身体,并努力使自己的动作自然流畅。
不得不说,曲子然悟性非常高,只经过数十遍的演练之后,他就初步掌握了这套身法;不然的话,如果硬来排列这些文字的笔画,不知有多少种可能性。
只是,这身法秘籍又为何以石刻形式被刻在此处呢?心存疑惑的曲子然不禁起身,打量器冢的其他地方。忽然,他的目光被从石刻到冢塔之间耸立着的许多石柱吸引了,这些石柱的位置分布竟然与石刻中蕴含的身法有契合之处!
“原来如此!”曲子然微微一笑,施展石刻中记载的身法,飞身登上石柱。
曲子然的行动惊动了左峰白,他也觉得那石刻奇怪,只是没有发现其中的秘密。但当左峰白看到曲子然的动作,以他的聪慧,也就立刻明白了石刻中隐藏着身法。有些不甘心,左峰白强迫自己不去看曲子然,决心依靠自己的力量解开石刻的秘密。
如果知道左峰白的心思,曲子然一定会庆幸前者有这样的想法,这才没看见自己此刻的丑态。
原来,曲子然按照自己的理解施展轻功在石柱间飞跃,却在跳向第三十六根石柱、也就是最后一根石柱时,撞在了石柱上。幸好曲子然反应及时,抱住了石柱,才没有从五丈高的石柱上摔下去。然而,石柱太过光滑,曲子然直接滑落到了柱底。
“奇怪,我怎么会摔下来?”曲子然很是郁闷地望着柱顶,喃喃自问自答,“难道是我理解错了?”
曲子然越想越觉得如此。石刻中记载的身法是非常隐晦而不全面的,并且也没有相应的心法作为支持。曲子然是用自己理解的方式在施展,同时用自己学过的希音诀套用在它的上面;结果造成心法与步法匹配地不协调,以至于内力供给不足,进而使他达不到应有的高度与距离,最后撞在了石柱上。
弄清楚了失败的原因,曲子然开始打量四周,思考自己接下来的对策。。
曲子然此刻所在的石柱距离器冢中心的冢塔仅有十几丈之遥,他现在可以选择直接前往;也可以返回器冢边缘,踩着石柱从头重来。
考虑片刻,曲子然决定尝试直接前往冢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