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曲子然又遇到了需要帮助的人。就见一个樵夫连滚带爬的从山上跑下来,嘴里还高喊着救命;而他的身后,一只老虎正在追赶他。
曲子然立刻挥出一剑斩向老虎,但他刚刚一出手,立刻就有一个红色身影出现在老虎身旁,挥动一把血红色怪剑将曲子然的剑气弹开,放任老虎继续追赶樵夫去了。
来人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曲子然不得不提高警惕,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人竟然与自己有一面之缘,就是他不久前见到的那个在酒楼暗中出手收拾公鸭嗓的红袍男子。
“这位兄台,你为何要阻拦我救人?”曲子然当先问道。
青年人却冷笑着反问道:“我只是阻止你杀虎,哪里妨碍你救人了?”
曲子然不想与他做口舌之争,转身就要再次出剑;但青年人却在曲子然转身的瞬间偷袭向后者。
曲子然感觉到身后异动,立刻回身招架,惊雷剑与血红怪剑撞在了一起。但下一刹那,血红怪剑竟然如液体般任惊雷剑穿过,接着又落向曲子然面门,曲子然反应极快,猛踢一脚将青年人逼退后,有些恼火地看向对方。
因为酒楼的事,曲子然对青年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但青年刚才那一招,很可能就会要了他的命,他不得不再次审视青年人的来意了。
“我们难道有什么过节吗?你为何出手这般狠辣?”
青年却再次反问:“那老虎明明怀着孩子,你又与它有何仇恨呢?”
“它的确怀着幼崽,但这不是它能伤害人的理由。做为一个人,我也不能对同类见死不救。”曲子然说着用杀气锁定青年,“不要再妨碍我。”
让曲子然诧异的是,青年感受到曲子然的杀气,没有忌惮,反而有些兴奋。几乎在曲子然话音刚落的瞬间,青年人就再次对曲子然展开了攻击。
由于见识到了青年手中血红怪剑的厉害,面对其攻击,曲子然不进反退,一开始就退让了三步;这使得青年人更加得寸进尺,一剑快似一剑地落向曲子然。曲子然一退再退,只有在避不开时,他才会消极地挥剑抵挡一下。
“你怎么不还手?孬种吗?”
面对青年的讥讽,曲子然立刻以行动施展了反击。就见曲子然持剑直指青年左侧,用惊涛拍岸之势刺向了只有空气的地方。曲子然这一招看似无用其实妙到巅峰,是预测了青年的招式后针对性的一剑,所以结果就是青年顿时停住了身形,任曲子然从他身旁掠过,他甚至来不及想出下一招怎么出手。
曲子然却不会好心到给青年时间,他来到青年身后后,不间断地又一剑斩落,剑气直射青年后心。青年临危不乱,冷哼一声,速度猛然加快,转身、出剑都在一瞬间完成,再次用血红怪剑将曲子然的剑气弹开了。
青年就要反击,却听到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虎啸,他用灵识一扫,才发现那只老虎已经放弃追赶樵夫,转身逃跑了。而促使老虎逃开的,正是曲子然的那道剑气。
青年的注意力又集中到曲子然身上,见后者此刻正用剑指着自己,却没有主动攻击。青年顿时感觉没有意思了,他意念一动将血红怪剑收进身体,接着对曲子然说道:“不打了,我可能是误会了你。”
曲子然闻言只觉得对方莫名其妙,他没有向青年人一样收剑,而是问:“什么样的误会让你出手就要人命?”
“哼,因为你一开始完美地隐藏了气息,所以我还以为你是谁派来的刺客。”
曲子然简直无语,自己完全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能与对方再次相遇完全是偶然。不想再与这青年纠缠,曲子然抱拳道:“既然我们之间的误会解开了,那相互之间也没有瓜葛了,告辞。”
“等等。”
“你还想怎样?”曲子然以为对方还要纠缠,语气不禁重了些。
青年却笑道:“既然不是敌人,那就能成为朋友。我看你剑术高明,有心结交,请务必赏脸。”
“我没兴趣。”
曲子然说完就飞走了,但让他郁闷的是,青年却很不要脸地跟了上来,而且后者的速度比他快,让他想要甩都甩不掉。
“兄弟贵姓?师承哪里啊?”
青年与曲子然并肩飞行,很自来熟地打听起来。
“兄弟你要去哪?”
“兄弟你是怎么练剑的,跟我说说可行?”。
面对青年的问题,曲子然一律无视,青年最后只能自讨没趣地闭上了嘴。曲子然以为他会放弃的,但结果他不论曲子然吃饭睡觉都跟着,就差用一个茅坑方便了。
面对这个甩不掉,逃不开的厚脸皮家伙,曲子然最后只能妥协,跟他互相通报了姓名。结果,曲子然却有一种自己被下了套的感觉,因为对方竟然是血魔宗的修魔者,而且还是什么魔宗三少主之一的血魔狂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