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犹豫什么呢?走吧,我请你吃饯别酒。”
“你终于想离开了?”曲子然挖苦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怕呢。”
“我可不是吹牛。”
曲子然不想与荆狂争辩,于是说:“我还有事要做,你去一家名叫香四海的酒楼等我吧。”
“都到你们山门口了,你还有什么事?”荆狂夸张地躲远曲子然,“你不会是打算通报宗门,好抓我领赏吧。”
曲子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外门弟子,又丢了腰牌,总得跟宗门通报一下自身的情况吧。”
“以兄弟你的修为还只是外门弟子?这样不公平的待遇,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是为了某个师姐或师妹吗?”
曲子然闻言不禁脸色有些发红,自己现在脑子里的确全都是一个倩影。
“嘿嘿,我猜对了!”荆狂毫不掩饰地取笑起来,“不知是谁有这么大魅力?莫非是传闻中的天下第一美人蓝绮柔?”
“你也知道师姐的名字?”
看着曲子然双眼中炙热的目光,荆狂就全明白了,他笑着回答:“只是从朋友那听说过一次,一直无缘得见啊。”
“你的朋友是谁?他怎么认识我师姐的?”
面对好奇的曲子然,荆狂却摆了摆手。“你不是还有事要办吗?等你回来我们再聊行不行?”
曲子然尴尬地笑了笑,拱手告别了荆狂。曲子然却没注意到,就在他离开后,荆狂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了起来。
镇北的一家普通民宅中,养着许多信鸽,这户人家家看似普通,却是徽音宗设在麻荣镇的联络点。
曲子然就像第一次来时一样,站在门口拍了拍大门。
“到底谁啊?我这里不卖信鸽的。”
听到这似曾相识的话,曲子然不禁会心一笑,说:“师兄,我有事求教。”
主人正在院子中收拾鸽笼,闻言探出头来打量曲子然。“你是哪家来的?有什么事?”
曲子然反问道:“师兄,五年前有一个外门弟子下山办事,您还记得吗?我现在回来了。”
主人家回忆了一下,目光最终落在了曲子然头顶,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是穆师兄的那位小兄弟啊,失礼失礼。快里面请。”
主人家显然比第一次见曲子然时热情了许多,将曲子然请进屋内后,还上了一壶好茶。
“师弟啊,你的事办完了?”
曲子然点点头。“是啊。”
“那你这次是来向宗门交差的?”
“可以这么说。”曲子然不想与他叙旧,便问道:“师兄,我回山门的事就劳烦您通禀了。不过,我的身份腰牌遗失了,这对我回山门的安排有影响吗?”
“这可就有些麻烦了。”主人家微微摇头,“外门的管事需要过来核对你的信息,还要再为你制作腰牌,再带你飞回宗门。这一来二去至少需要一整天的时间;如果他们不重视这事,拖个两三天甚至十天半月也都是有可能的。当然,对于师弟你不需要这样的程序了,我可以帮你直接传信给穆师兄。”
“多谢了,但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所以不打算先通知他们。如此一来,能否请师兄你帮我证明一下身份,并只通知护山弟子我今天会飞回宗门的消息呢?”
“你是打算让我带你飞回宗门?”主人家无奈摇头,“不行不行,我可不敢擅离职守。”
“您误会了,我是要自己飞回去。”
主人家闻言不禁大笑。“你连灵根都没觉醒,怎么飞回去?”
曲子然笑了笑,放出自己的一丝灵力让对方看了看;后者立刻大感惊奇,咋舌道:“师弟看来是有奇遇吧,有能够掩盖气息的法宝傍身?”
曲子然笑了笑,任由对方去猜测了。但其实,曲子然觉醒灵根的同时还获得了一个天赋,那就是只要他不动用法术,别人根本感觉不到他身上的灵气,哪怕对方的修为还要高于他。当初荆狂就是发现了茶茶身上有灵气而曲子然身上没有,才以为曲子然是故意隐藏了身形、却因灵宠而暴露了马脚的跟踪者。
再说主人家,他见曲子然不说,知趣地没有追问,转而说道:“可是,就算你灵根觉醒了,你也没有学过御器飞行啊?”
“我会的。”曲子然找了个借口说:“就如你所说,我有奇遇,结果连飞行也学会了。”
“我就说嘛!”主人家羡慕地点点头。接着他想到曲子然是穆灵寅的好朋友,便决定卖曲子然一个人情。
“你的事我已经大概清楚了,我会通知今日值守的门卫的。”。
“那就多谢师兄了。”
曲子然又向对方打听了宗门的近况,之后他来到香四海酒楼,准备与荆狂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