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然有些得意地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
荆狂又接着说道:“难怪兄弟你不愿意随我回血魔宗,有这样的师姐在,我都想改投徽音宗了呢。”
“你要是改投徽音宗的话,我随时欢迎。”
荆狂连忙摇头。“我也就是说笑而已。我如果加入你们徽音宗,肯定要先受罚赎罪,但是你们徽音宗的九剑天刑可不是闹着玩的。”
“‘九剑天刑’是什么?”
“你不知道也正常,你们徽音宗已经很多年都没动用过‘九剑天刑’了。传言中它是一件仙器,能发出九道神光,被神光照射的人会承受生不如死的痛苦,并且会随着承受神光的数量而加剧这种痛苦。因此,徽音宗将其用来处罚被捕的敌人或者犯下大错的弟子,其威力之强使得至今还没有人能承受八道神光。”
“这么厉害?”曲子然不禁咂舌,但随即又怀疑道:“我们宗门的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不会是乱编的吧。”
“哼,”荆狂不屑地冷哼一声,“徽音宗每次用‘九剑天刑’处刑敌人时,都要邀请同道观看,这种恶趣味也没谁了。”
曲子然有些不爽于荆狂的说法,反问道:“那你们血魔宗怎么处罚敌人和犯错弟子呢?难道给他们瘙痒吗?”
“当然不是。所有的魔宗对待敌人的手段都很残忍。但我们可是魔宗,你们徽音宗自诩正道吧,跟我们魔宗比什么?”
曲子然知道荆狂对正道有偏见,所以也没有把他的话当真,玩笑道:“知道厉害的话,你还在这逗留?我看你就是想挑战一下九剑天刑对不对?”
“我宁愿一头撞死在这,也不去挑战它。也许你说得对,我是应该离开了,不过要等我先填饱肚子。”
“是啊,说了这么久,菜都凉了。我们快吃吧。”
两人于是开始吃菜,可没吃几口,曲子然就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意识到情况异常,他立刻怀疑地看向荆狂。
“你……做了……什么?”
闻言,荆狂狡猾地笑了起来。“没什么,就是对你用了些手段,让你暂时不能动、不能说话而已。”
“是……血吗……”
“不错嘛,你怎么看出来的?”
曲子然能看到灵气的流动,所以他在菜中看到了红光闪动,但由于与荆狂身上散发灵气的样子相同,曲子然还以为是自己距离荆狂太近因而看花了眼,就没有太在意。况且,受帝馈果的影响,曲子然早已经习惯了不去关注吃的东西;却忘记了帝馈果只能解普通的毒;而今时不同往日,他面对的不再是武林人,而是修真者。
荆狂却不知道曲子然的想法,得意地说道:“哦,对了。你应该已经没力气回答我了。所以,我就猜猜你想问什么,并且回答你吧。”
荆狂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润了润嗓子,才开口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定身你,对不对?我告诉你,我的目的还是要将你招入血魔宗,不过,我要让你心甘情愿地加入。至于怎么做嘛……哈哈,我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天才了。兄弟你听好了,我接下来要把你的师姐绑到血魔宗,如果你想救她,就尽快赶到我血魔宗拜师入门,不然的话,我可不能保证会对你师姐做些什么……”
荆狂说完,抓起桌子上同样不能动弹的茶茶就从窗户飞了出去。
曲子然眼睁睁地看着荆狂飞走,却只能在心中不断责怪自己太大意了,他急忙将意识集中在身体上,试图查清荆狂到底是如何控制住自己的。半个多时辰后,曲子然才终于冲破了荆狂的限制,恢复了行动;他不敢耽搁,立刻也飞往了徽音宗方向。
在飞行途中,曲子然的脑子中不断升腾着两个担心,一是担心荆狂为了绑架师姐不择手段、以至于可能伤害到她,二是担心荆狂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在徽音宗惹出麻烦,最后落得个被俘的下场。
虽然曲子然觉得荆狂若是被俘的的话是咎由自取,但他也只是因为赌气才这样想。实际上,曲子然本可以再到联络点,请那位师兄通知宗门逮捕荆狂;可是他没有这样做,目的就是希望荆狂不与宗门发生冲突。
曲子然用了两刻钟的时间就飞到了徽音宗山门外,看向空空如也却又溢出大量灵气的地方,曲子猜测那里就是山门了。于是他对着里面喊道:“护山师兄请开门,呃……我有事求见贵宗的穆灵寅师兄。”曲子然情急之下,只能搬出虎子的名头了。
半空中忽然出现一个黑点,黑点扩大、变成圆圈向外扩散,露出了后面的石阶和牌楼来,正是曲子然熟悉的徽音宗山门。一队八个护山弟子从圆圈后飞了出来,上下打量曲子然。
“没错,就是他了。包围他。”一个弟子忽然喊道。
曲子然感觉莫名其妙,连忙抬手制止道:“慢着,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哪里误会了?刚才曲师弟已经告诉我等,说有一个魔宗余孽纠缠他;你与他的描述一般无二,还想狡辩!”
曲子然暗骂荆狂混蛋,不得不再次解释。“你们真的误会我了,只要将穆灵寅叫出来就能知道我没撒谎。”
另一个弟子冷哼说道:“今天掌门召集其他五贤及众弟子议事,穆师弟没有时间理会你这样的家伙。如果你乖乖束手就擒,等到他散会时,我们倒是有可能将你的情况通知于他。”。
曲子然可等不了那么久了,无奈之下,他只有选择硬闯。
“诸位,那就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