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然语气平静却坚如铁石,一瞬间,蓝绮柔心中的所有阴霾都消失了,前所未有的心与力量仿佛只因为这一句话而重新萌生出来。同时,觉得自己是这个上最幸福的人,也同样希望曲子然能够幸福、平,为此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想必下玉虚宫不会昆吾剑宗与徽音宗结盟的,所以大婚那天必定会有一番龙争虎斗。子然他不出现还好,他若出现,两边必定停止争斗,将矛头同向他。何况,关于我们两人的关系,恐怕早有传言,他们为此设下陷阱,专门针对他也是很有可能的。不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他有本事战胜道渊,又能与天下众修士为敌吗?
这样一番考量之后,蓝绮柔忍着心中那想要下一切,让曲子然带自己离开的冲动,下定决心说道:“不,你不能帮我决定。我曾经与昆吾宗主约定,他若能救虎弟,我答应这门婚约;既然他们已经成约定,我也必用行动付诸诺言。何况,你若来,必定会杀戮许多无辜,我不想连累成为这样的人。”
说这些话,蓝绮柔以为他会生气,所以心中已经好了迎怒火的准备。但是,曲子然只是沉默了一会,笑了起来。
“师姐,那我不阻止你了。”曲子然的话让蓝绮柔一愣,心中正要萌生些许失望、些许心的杂情绪,却听对方又话锋一转,“但是,徽音宗追杀于我,我不能看着它大起来;所以我肯定会坏了它的好事。而如果我破坏了这次的大婚,师姐你还是想要与壹师兄结为道侣的话,我就找个地方出家,转去修佛了。”
“你……”
蓝绮柔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只觉得自己的实想法也许早就曲子然看穿了。果然,就听曲子然继续讲述他离开碧落之后的经历,最后把他在妖域的见闻也告诉了蓝绮柔。
“对了,师姐!我还准备一份礼物给你哦!”
“现在吗?”蓝绮柔有些疑惑:“可是……我们在梦中啊?”
故作神秘地对蓝绮柔眨眨眼,曲子然忽然拿出了一本手掌大的蓝皮小册子,递到了蓝绮柔面前。后者过册子,翻看起来。
册子封面上是三个笔锋苍劲的手写字,写的是“鸾恋谣”。字体熟悉不过了,一看就是曲子然的笔迹。蓝绮柔翻开封面,开始读里面的内。
“有禽飞天兮,羽披霓虹。飞而不落兮,何枝可依……”蓝绮柔继续向后翻看,脸上露出了惊喜神色,“鸾凤合鸣兮,天怜其情……原来我熟悉的那一,不是全部吗?而,我之前都不道这首歌谣还有字。”
“嘿嘿。”曲子然有些得意,于是解释说:“最偶然在妖域中听到有人吟唱,道这是一首传很广的、为《鸾恋谣》的歌谣。我猜这两应该还不是全部,师姐你喜欢的话我会继续搜的。”
“嗯。”高兴地点点头,蓝绮柔一口气将小册子看,这满足地将它进怀中。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你早就准备好了这份礼物,是不是?你又是怎么道我会喜欢的?”
曲子然也没隐瞒。“能在梦中送你的,也只有这个了。至于为么我会道嘛……师姐,在慧剑宗的问情岛,你是不是也经历了幻境呢?”
经曲子然提醒,蓝绮柔忽然忆了起来。当时,实遇到了幻境,并在幻境中为曲子然唱了这首歌谣。只不过因为蓝绮柔那时还不明白自己的心,以为是个荒唐的绮念罢了。蓝绮柔心中觉欢喜,却并不想承认,转移话题:“明白了,看来你与慧剑宗有缘,出家可以去那里了。”
“可我与佛门无缘啊。”曲子然自而不失得意地笑着说:“只要多些时日,我就会变得比所有人。无论是么势力,他们都无法变我的决定,阻挡我的法。所以,师姐你与其劝服我,不如我们一起想想拖延婚的办法。”
“哼,为么?”脸色微红的蓝绮柔忍不住羞恼地瞪了曲子然一眼,“是你不想我嫁给壹师兄,我可没说不愿意。”
“嘿嘿,对。”曲子然厚着脸皮,立刻拍了一记马屁,“师姐你人最好了,也最关心我。所以一定不忍心看我去当和尚的,对不对?”
的是拿曲子然没辙,蓝绮柔觉得自己总是他牵着鼻子走,轻叹一声问道:“唉,罢了。那你有么办法吗?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哈哈,果然瞒不住你。”曲子然挠挠头,“为了不让师姐你抢走,我可是快想破头了呐。”
“是吗?”蓝绮柔俏皮地撅起嘴巴,把手拂在曲子然头顶,“哪里破了,让我眼见为实行。”
两人又说笑了几句,曲子然次将话题隐了正题。
“师姐,在告诉你计划前,我想道,你是不是有么佛家法宝护身?”
“没有啊?”蓝绮柔轻轻摇摇头,疑惑地看向曲子然。
“哦,这样啊。”曲子然只是应了一声,就又陷入了沉。
看来,师姐果然是因为心理的因,一直没能让雨节开梦境之门。师姐表面上不说,但心中必定万分煎熬。曲子然心中想着,暗暗下定决心,绝不能让蓝绮柔一点点屈。
着,他又想到了大师兄、虎子与虎弟的事。从蓝绮柔那得来的消息,说是大师兄与虎子派去执行一非常神秘的务,曲子然实在想不到有么务,非要让丹田破的大师兄去执行;说就连尹宁岚的丧礼,他们两个亲传弟子都没能出席。想到这,曲子然总有一种不祥的预。。
至于虎弟,曲子然当然非常高兴他能平来。只是不道昆吾剑宗怎么有这么大的力量,让下玉虚宫的就他来。会不会是昆吾剑宗付出了么巨大的代价呢?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人情要如何还,曲子然的不道答案。但是,也不能排除昆吾剑宗暗中与下玉虚宫了么易,背后有针对自己或者徽音宗,甚至是只对剑道五宗其他三宗的阴谋也说不定。
心中告诫着自己要注意这些问题,曲子然将自己得计划告诉蓝绮柔。过神时,却发现四已经一片黑暗;着,一道晨透过眼皮,照亮了视野,让他意识到了晨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