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是说他体内的毒完全清除了吗?”简言抓着他的话尾,迅速开口反问。
“……是清完了,但是,”程安顿了下,直接扯了个谎,“我是怕以后万一有用,我拿回去研究研究。”
简言眯起眼睛,瞬间接话,“那你觉得按照墨霆渊现在体内的毒性和剂量,要用多少抗体才够?”
程安丝毫没反应过来简言是在套他的话,脱口而出道:“这个暂时还不确定,我得拿到抗体后,再给他抽血看看……”
话还没说完,他顿时明白了!
他居然被一个十八岁的小子给绕进去了。
“你现在可以承认,他还在毒发,对么?”简言思维清晰,眉目冷静的看着他。
“……唉,”程安叹了口气,“从某个方面来看,你和霆渊还真的很配。”
简言不理会他别的话,只是说:“我要进去。”
“他在二楼,”现在隐瞒也没用了,程安朝二楼看了一眼,语气严肃,“现在已经一个月了,这几次毒发都是毒性和神经刺激性最强烈的时候,你如果现在进去,他有可能会控制不住杀了你,”顿了下,他看向简言,“你确定,你要进去?”
简言星眸眯了眯,“杀了……我?”
“对,”程安点头,表情凝重,“现在不能用冰水,别的一切药物辅助都不行,所以,他有可能会失控杀了你。”
墨霆渊……已经发展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了么?
可是为什么,他就是不肯告诉他?
为什么,他还要骗他?一次又一次的骗他,瞒着他,甚至是,将他拒之门外。
这一点,让简言莫名的生气!
难道,就连因为他,而对他造成的痛苦,他和他分担一下,难道都不行么?
对,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情人而已,只不过是他养着的一个宠物而已,他没有必要,更没有资格去管他,去问他,去劝他,甚至去关心他。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人的天性,还是出于什么别的原因,总之,简言心里莫名的堵了一团火,他气他瞒他,气他把他当傻瓜!
更加气他,连他本应该一同承担的事情,他却都直接将他推开!
墨霆渊不是一个狠绝的人么,怎么偏偏这件事情,他非要弄的这么复杂?!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吗?除了这些,有没有什么其他方式?”简言凝眉,问。
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沉重。
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办法虽然没有,但是这三次毒发是一定要挺过去的,和戒毒的道理完全一样,能挺住,按照霆渊的体质和健康状态,就有七分押过去的可能性,”程安说着又摇头,“这三次,恰恰是最难挨的。你如果有办法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别想着疼这件事情,也许,能稍微好点。”
“分散注意力?”
程安点点头,“对。说通俗易懂些,就是让他做点别的事情,在不接触冰水药品或者是其他外部物品辅助的前提下,不要被体内的痛给打败,那就算是成功了。”
“分散注意力……不接触其他外部物品……”简言嘴里喃喃的重复着程安的话,俊眉紧锁,像是在全身心投入的思考些什么,“做点别的事情……”
可是,到底有什么事情可以挡住他的痛?!
人疼起来全身的神经都会被牵扯起来,那样蚀骨的感觉,简言虽然没有感受过,但是也可以想象,能有什么事情,可以将神经的痛楚降低?!
这样的事情,恐怕是不存在的吧。
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难道也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