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永远都会记得，他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时候，游历昆仑山，因为要避雨，进了九天玄女殿的道观之中。

在观中深处，他看到了栩栩如生，逼真的九天玄女像。

正是那一次，他穿越来到了这个武道世界，成为了现在的楚云。

在九天玄女宫第九峰之中，他再一次见到了九天玄女像，那之后，他时时都在想，九天玄女在这方天地存在的原因是什么，一直都没有想明白。

今天，玄女如此变化，原来，玄女就是九天玄女。

牧轻灵低声道：“小师弟？”

楚云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玄女是九天玄女？

玄女还是玄女，她的容貌，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所熟悉的样子，可是，其整个人在眼中，已经变得无比陌生了，她在眼中，已经不是玄女，而是九天玄女。

玄女就是九天玄女，这也未免，太过可笑了吧？

曾几何时，楚云对于自身的遭遇无比的愤恨，没有人愿意，无缘无故的，就被穿越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而且还是那般的身不由己。

即使后来，他对自身的遭遇已经释然了，可对于九天玄女，心中依然还有一份怨怪在。

然而没想到，曾经陪伴自己多年的玄女，就是九天玄女，自己和她之间，还有一段如此的深情在，想着这些，不觉得可笑吗？

“你们都起来吧！”

玄女轻轻挥手，她旋即就看向了楚云，现在的她，太着急了，她没心思和九天仙子等说什么，解释什么，她只想，和楚云好好的解释一下。

楚云迎着她的目光，笑了一声，只是这笑声，有着太多的莫名，太多的复杂，眼中的她，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即使容颜、声音都没有变，也已是另外一个人了。

“云师兄…”

“我现在，该唤你为玄女，还是，九天玄女呢？”

楚云道：“而且，云师兄这声称呼，我实在承受不起，你就喊我楚云吧！”

牧轻灵和洛冰神色为之大变，她们紧握着楚云的手，她们完全可以感受到楚云现在，内心之中诸多的复杂，以及混乱，她们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可是，如此对待玄女？

玄女美眸，黯然了许多，那一道道的黯然，令楚云心中亦是为之一痛，在这个世界上，和玄女相伴的那段岁月，当少女心为自己开启之后，楚云为之动容。

多年来，他都思念着、牵挂着玄女，看到玄女现在这个样子，他知道，过去的这么多年，自己和她的感情，她并没有丝毫的忘记掉，她对自己，依旧还是那样的深爱。

可是，她是九天玄女啊！

楚云不愿意多想，可也不得不多想。

她将自己带到了这个世界，她自己也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还和自己有了这样一段情，这段情，真的是发乎由心，还是，刻意的？

他知道，这样想太过不对，可他克制不住，无法不这样想。

“你能听我好好解释吗？”

玄女在哀求，如果可以，她想把自己的心剖开给楚云看，告诉他，无论自己是玄女，还是九天玄女，她都是当年那个，愿意跟在楚云身边的小丫头。

楚云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先把这里的事情解决掉。”

他当然想听玄女解释，可是，又怕所谓的解释，是自己绝不愿意听到的，他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玄女。

“小师弟！”

牧轻灵低声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玄女究竟是什么人，你都不可以忘记多年来她对你的深情，这样对她，太残忍了。”

洛冰道：“让玄女好好解释清楚，行吗？”

楚云道：“小师姐，冰儿，我好累！”

三女神色大颤，从她们认识楚云至今，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从未曾在楚云的神色之中，看到过疲倦，看到过无助，看到过放弃。

现在，他累了，他想放弃了！

“小师弟！”

牧轻灵肃然道：“还是那句话，无论有什么样的事情是你不能接受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不可以逃避，难道，你愿意背负着一生的遗憾生活下去？”

“小师姐，我…”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可是，这件事情，只能去面对，听我的！”

牧轻灵看向玄女，道：“你了解他的，可能暂时没办法接受而已，现在也确实不是说话的时机，先将这个残局收拾了，我们之间有什么话，到时候再好好说。”

“不要怪他！”

玄女又怎可能会怪楚云？

她深吸了口气，美眸看向苍穹上，那一眼，似乎便改变了天地法则，甚至改变了大道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