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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医生身份，陈墨也不适合在皇帝妃子的寝宫中长时间逗留，换了屋子也没有任何作用。董贵妃的腹疼没有停止，断断续续的出血还在继续。已基本算是回天乏术，陈墨知道这一次再也没有挽回的可能，阵痛代表着宫缩，没有趁手的药物和器械，谁也无能为力，穿越者也不是万能的。</p>

已经没有了什么冷静，回到堂屋的陈墨愤怒了。麝香不是最好的打胎药，没那么神奇，可用在服过打胎药的董贵妃身上，这个时机绝对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敢在一名最好的医生面前用这种招数，这是**裸打脸。</p>

不管是谁，陈墨已经惦记上了他（她）。</p>

迈步出门，陈墨伸手招呼过一名士兵。</p>

......</p>

皇帝急匆匆跑回来，到了含象殿就直奔董贵妃的寝宫，对堂屋中想要上前说些什么的陈墨根本没有理会。</p>

阵痛时断时续，董贵妃的痛苦让皇帝更加痛苦，刚刚失去了自己的兄长，董贵妃腹中的孩子也将不保，皇帝的愤怒和悲伤谁都可以想象。</p>

很久之后，面色明显不太好的皇帝终于出来了。</p>

陈墨没什么可说的，他只能上前请罪：“微臣无能，请陛下责罚。”</p>

“我...知道是为什么，刚刚何爱妃，还有佟昭容与宋昭媛来过。”皇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能怪谁？大郎也叮嘱过让爱妃不要下床，朕...”</p>

这不是董贵妃实诚的问题。也不是巧合，而是有原因，有预谋。可惜...冷静下来的陈墨不能说。麝香的味道他闻得出来，可皇帝闻不出来，说出来还不如不说，他不能让皇帝认为自己推卸责任。</p>

“贵妃恰逢...王妃等人来了总要起身相送，只能说因缘际会，请陛下恕微臣无能。”</p>

只能找这个借口了，陈墨心中恨得直咬牙。内宫之中尔欺我诈。残酷无比，三个人之中一定会有一个人做了这件事，陈墨不会放过她。要查出来并不是特别难。</p>

“保不住了是吗？”皇帝意识到了现实的残酷性。</p>

“已经再次服下了保胎药，总有保住的机会，请陛下......”</p>

“朕不怪你...总是巧合...吴覃那里应该在查，朕不会放过投毒的人。”皇帝明白了。保住的机会微乎其微。</p>

“除了用药...微臣也没什么好办法。若微臣做不到，宫中女医更做不到，还请陛下息怒，查出是谁所为，陛下再作处理不迟。”</p>

“朕很愤怒...可也不会牵连无辜，朕不会做一个残暴的君主，大郎不要担心。”</p>

这不是一个妇科水平很高的时代，妇产科医生被称为稳婆或者带下医。宫中女医已经是顶级的存在。能够做到陈墨这样的绝无仅有，皇帝很明白这一点。他也无法强求。至于嘴里说的不牵连无辜，谁知道呢？</p>

寝宫中的董贵妃痛苦不堪，皇帝在堂屋急的团团乱转，除了保胎药，没有其他手段，陈墨只能干瞪眼。</p>

午时，董贵妃的腹痛停止了一段时间，但很可惜，出血还在继续，而到了下午，疼痛更加剧烈，下坠感也表现的更明显。</p>

保住孩子没有了可能，无意中服用了打胎药，再被人用麝香重新诱发，陈墨知道已经无可挽回。</p>

太阳还没落山，含象殿一片死寂。</p>

董贵妃怀的孩子流产了，这让整含象殿没有任何人想说话，包括皇帝。</p>

眼中除了痛苦还有愤怒，静静坐在堂屋中的皇帝让人感到心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