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厉璟天的那番话,顾轻欢提心吊胆了好几日,生怕是自己露出了破绽而叫厉璟天给逮着了,才有的骑射堂上的那番试探。

然,在她提心吊胆的那几日里,厉璟天并没有旁的动静。

就好像厉璟天那日在骑射堂上与她说的话,就是真的在与她话着家常,只是单纯的觉得她与所谓的‘贾武’长的相似,才与她多嘴了一句这般。

那人,她仍是捉摸不透。

就像从前,他突然的出现在她与娘亲的院子之中,不知他与娘亲说了什么,他与娘亲的关系,一下子便变的熟络了起来。

娘亲摸着他的头,像是欣慰,又像是难过。

娘亲待他如亲子一般,与他诉着连她也不知道的过往。

娘亲与他谈的最多的,是娘亲出嫁前她身边一个婢子的事。

娘亲与她说,那是薇姨,在娘亲出嫁前便嫁人了。

他总是一遍又一遍的静静的听着薇姨的事儿,不厌其烦。

从薇姨小的时候到长大,一点一滴,都要知道。

娘亲便一遍又一遍的给他讲着,脸上溢着过往的温柔与朝气。

他来无影,去无踪。

在温府出入了小半年,温府中人硬是无一人知晓他的踪迹。

后来,娘亲病了。

他曾来探过娘亲几次。

最后一次,他说要出远门了,将贴身玉佩交给了她,说是可以作救命用,让她有事便拿着这枚玉佩到厉将军府去求助。

估摸着,温婉也是在那一次无意得知他在温府出入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