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走,那老太太便挣扎着坐了起来,倚在床头上老泪纵横,看着温绍华泣不成声地道:“儿啊!不管如何,你得保住温府的名声啊!若不然,我百年之后,哪儿还有颜面去见你的父亲,你温家的列祖列宗啊!”

一旁的温绍华忙连连安抚应声,生怕老太太又受了刺激,忙顺着她的话儿应好。

纵不是老太太的嘱咐,温绍华也得保温府的脸面的,他只恨自己当年便不该娶那举止轻浮的章氏。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便敢这般轻易的委身于人,谁知道她与那个刘喜是不是往来已久。

否则,仅凭那一日风*流,那个野男人又是如何得知那个贱妇怀了他的种?

温绍华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恨不得将羞辱他温氏名声的一对狗男女拖了去浸池塘。

温绍华恨章氏恨的牙痒痒,老太太却惦记着章氏所出的,她的那宝贝大孙子,她牵着温绍华的手,哽咽道:“儿啊!章氏虽做了糊涂事,可良哥儿是个好的,你可不能迁怒于他啊!那孩子、那孩子赶秋儿便要赴考了,偏生趟上这么糟心事儿!要是就此影响了良哥儿的前程,我……我非撕了那个贱妇不可!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温老太太想起那敏而好学,目达耳通的机灵孙子,顿时又是泣不成声,一口一个造孽,一口一个无耻妇人的哭骂着。

哭的温绍华的心里忒不好受。

温府日渐式微,光耀门楣的事儿他早便寄托在章氏所出的温平良身上的。

可偏生闹了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