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轻的声音说：“燕子矶的看守王尤曾经也与羊天使有来往。此次燕子矶失守，恐怕也与羊天使的旧部有关。”

林冲大踏步走过去，故意摇摆着胸前的贝壳项链，弄出响声。

听到响声后，两人侧头张望，林冲看到了他们，黄中发正戴着花白斑纹的狮子面具，身边那人戴着白色长脸面具，彼此都没认出林冲。

林冲走下广场边缘的台阶，在背包里找出一件七彩羽翎头饰，又回到了广场中央。他想了想，决定把这件七彩羽翎头饰送给洪松子戴上。

现在篝火晚会还没有正式开始，正有不少人从四面八方赶来，有几名小祭司教的女弟子手中拿着面具，坐在广场边。

林冲把七彩羽翎戴在洪松子头上，把他拉到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锅旁问：“你知道羊天使吗？”

洪松子说：“知道，她半年前已经被投进往生池了。”

林冲说：“趁现在晚会还没开始，你给我讲讲她吧。”

洪松子犹豫了一会，摘下面具，朝热气腾腾的大锅外挪出几步说：“羊天使，就是小祭司教第五天使，主要负责教内的物品采购及供应。”

“她原来是教内最年轻、最有天份的天使，深受众人喜爱，在一次外出云海谷采摘时，认识了年轻的教徒罗阳，两人一见钟情。在回来的途中，两人许下了生死约定。后来教主得知此事大发雷霆，坚决不允许。有一次羊天使私会罗阳被蛇天使发现，告发给了教主。”

林冲问：“蛇天使可是那位长着尖长脸，声音又尖又细像蛇精的女子？”

林冲投往往生池时便是她下的令。

洪松子说：“正是。教主得知后，便下令按教规行刑，并由蛇天使监督执行。在小祭司教的教规里，五大天使只能忠于一人，那就是教主。最后羊天使被投进了往生池，众人看着她被那些圣蛇吞没。而教徒罗阳也同样被处死。”

林冲也感到惋惜。

洪松子说：“据说这云海谷常年缥缈在大海上，常人难寻。羊天使正是通过罗阳的帮助才找到了云海谷，并从那里带回来众多奇珍异果。她原本打算在教主生日那天献给教主，可是没想到，却在教主生日前就被处死了。那些奇怪的水果也不知去向。据说那些水果的果树非常神奇，两百年一开花，两百年一结果，只有羊天使认识它们。”

林冲问：“教徒们没有搜寻过她的住处吗？”

洪松子说：“这些水果多藏在附近海岛的深山处，所以除非羊天使本人，否则别人休想找到。蛇天使当时审问过她身边的人，但同样都不知情。说起来，那个服侍你的青桃也曾经在羊天使身边待过一段时间。”

林冲忽然想到青桃为他准备的那些水果。他想，那些奇怪的水果连集市的老板都没见过，会不会正是他们所要寻找的羊天使的珍果？

“咚、咚、咚”浑厚的鼓声响起，广场边的人也戴上面具进入广场。洪松子戴回木制面具说：“篝火晚会开始了，准备抓人。”

夜幕降临，广场的篝火燃烧起熊熊烈焰，照得人全身通红。围着篝火跳舞的人群，面具被火光照耀得变成了红色，随着肢体的舞动，面具上的表情也忽明忽暗。

林冲和洪松子手持面具站在广场中央，他们四周约有四五十人手持各色面具，头插羽翎，身穿各色服装的人围着他们转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