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三级祭司对黄岩湘说:“人已带到,若没别的事,我先去坡下树林外等着。”
阿芸、那名三级祭司、李飞等人均退出了南峰峰顶的平台,去了松树林外。三人刚走没多远,林冲就听见那名三级祭司说:“没想到圣女已经可以坐在树顶修炼了,我以前只见教皇这么做过。”
阿芸说:“那是自然,圣女的修为已经远超我们。”
等阿芸几人走远后,黄岩湘说:“自从你带伤返回东蓬岛后,大家都很担心你。你的伤势怎么样,后来还发作过吗?”
林冲活动活动胳膊,感觉不到疼痛。他说:“很奇怪,自从你们敷完药之后,就没怎么再疼过。”
阮播看林冲面色乌青,眼窝和眉间有一股隐隐的黑气。他说:“趁着这山顶风和日丽,正好再给你除一除体内残余的蝎毒。”
黄岩湘也有正有此意,两人一拍即合。黄岩湘对林冲说:“等着,别走开。”
两人分别返回平顶西侧的两间帐篷,不多时,一人拿着蒲团、玻璃瓶药剂,一人拿着银针盒走了出来。
林冲坐在南峰悬崖边的平台上,面对着大海和前方数十丈高的北峰悬崖,除去上衣,赤裸着上身。黄岩湘打开玻璃瓶,将瓶中的绿色药剂递给林冲服下。
阮播拿出银白色、细如发丝的针在阳光下照了照,又换了一根较长较粗的银针,对林冲说:“初扎下去有点疼,你忍着点。”
林冲闭目凝神,说:“尽管来吧。”
刚说完,他便感觉头顶像被蚂蚁咬了般一疼,一丝冰凉的感觉自头顶灌入,直至贯通全身。紧接着又一根针扎在了肩头,疼得他不由自主地缩了下肩膀。
黄岩湘问:“疼吗?”
林冲闭着眼摇摇头说:“没关系,继续。”
不多时,他的胸部以上扎上了七根银针。山顶微风轻拂,阳光照在身上温暖舒服,林冲只感觉说不出来的受用。
阮播和黄岩湘退开两步,静静观察他的反应。见他并没有丝毫不良反应后,黄岩湘舒了口气说:“如果此法有效,林冲身上的蝎毒有望得到彻底根除。”
阮播说:“是啊,没想到青藤长老的蝎毒如此刁钻,我们想了那么多办法,竟然都没能化解。这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黄岩湘说:“我听青藤会的教徒说,他曾用青藤长老给他的蝎毒对付一名敌人。那敌人中毒之后全身麻痹,后被紧急救治。当时医好之后,似乎完全正常,能说能跳,但是却在半个月后突然毒发身亡。后来检验伤势时,发现那名敌人的骨头已经全部变成了黑色。”
阮播说:“蝎毒没有除尽,残余的毒素侵入骨髓,长期潜伏下来,直到某天受到外界刺激突然发作,令人猝然毙命。”
黄岩湘忧上心头,她最担心林冲体内的蝎毒最后会演变成这样,这种残留下来的慢性毒简直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