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愕的望着远去的身影,惊出一身冷汗,真是仙子啊。
再看向怀中孩子,长舒口气:“得了,小苏隐,往后就咱爷俩过日子了,老朽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石承平是也,幸会幸会。”
话音刚落,感觉手臂湿漉漉的,又大叫一声:“小子胡闹,小解也不提前知会一声。”遂抱起孩子跑向了内堂。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平静而祥和,无声又迅疾。
土石村外不远处一条小河,河边围聚着一群孩子。
其中最大十五、六岁,最小的不过五六岁模样,穿着半裆裤,灰头土脸。
孩子们泾渭分明地分成两拨,对立而站,各持棍棒树枝,俨然一副阵前叫骂的样子。
左边这拨孩子有五人,普遍年龄大些。
对面另一拨虽然有七人,年龄却小了些,就比如那穿半裆裤的,根本算不得战力,只能摇旗呐喊。
两拨人中间还站着一女孩,也是十来岁模样,扎着简单马尾,生气叉腰,冲两拨人喊道:“不许打架,如果你们敢打架我就告诉我爹去。”
“一边玩去,这可是赌上男人尊严的战斗。”人群中一个短布衣衫少年叫嚣道,“秦胖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打赢的话,将来春花就要嫁给我大哥,谁也反悔不得。”
另一拨人中被喊秦胖子的男孩挥动手中木棍:“喊谁胖子呢!连山,苏隐,你俩也听好了,如果我赢了,春花就是我的老婆了。”
他身后的帮众年纪大,打起来肯定能赢,所以信心满满。
身后的大高个也附和道:“对,想跟我们秦老大抢娘儿们,你们算老几啊?”
中间的马尾女孩脸红耳热,唾骂道:“你们两个有病啊,凭什么我就要嫁给你们,谁赢了也不行。”说完又偷瞄着两边。
那短布少年就是连山,他可不理会春花的意见,喊道:“一言为定!”。
连山身旁站着的是个十二三岁样貌的男孩,身着青布上衣,下身补丁短裤,头发随意扎在脑后随风飘逸,一双眼睛清澈明亮,样貌俊朗,手中拎着一根树枝削成的长棍,正是苏隐了。
少年心性,看到秦胖子那傻模样就手痒,又见春花看向了自己,苏隐豪气顿生,大叫一声:“弟兄们,揍丫的!”
“上啊!”秦胖子怎能示弱,甩着木棍就冲了上来。
两拨人对冲在了一起,连着那还穿着半裆裤的小子也嚎叫着捡起河床边石子儿一通乱扔。
“铁蛋,你他娘的倒是看准了扔啊,哎哟,疼死我了。”连山被自己人砸中背脊,疼得叫骂起来。
春花吓得躲到一边,叫到“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见谁也不听,气的一跺脚回村去找他爹村长去了。
孩子之间的打架比拼的就是气势,秦胖子一伙人高马大。
尤其是大高个阿葱,一根齐眉棍两端缠着红布条,甩起来虎虎生风,红布条迎风而动很是漂亮,自称为红鸾棍,个子高棍又粗,战力相当惊人。
即便如此也架不住苏隐和连山两人的联和棍棒,一伸一缩配合无间,而且两人打起架来气势十足,凶悍如虎。
这连山不过十三岁,长得却彪悍,本就是猎户家庭出身,自小上树下地练得一身好本领,活像个小豹子。
苏隐虽由石承平带大,却也是散养,乡间地里,山高水深四处探险,同样是身经百战,手中木棍也舞得有模有样。
大伙儿有的棍棒互击,有的赤膊空拳上阵,更有的在后方扔小石子儿,也不管扔到谁,只管扔就是了,场面混乱又嘈杂。
不一会儿,秦胖子一伙就败下阵来,他被苏隐打得鼻青脸肿,连连叫饶:“输了输了,不要打了。”
双方再次分开,苏隐和连山相互扶着,两人衣襟都被扯坏不少,前胸后背可吃了不小亏,明拳暗腿扛了不少下。
苏隐大笑道:“秦胖子,服了没?不服我们再打过。”
半裆裤小子也叫嚣道:“我大哥棍法可是天下第一,揍你丫的不在话下。”
“就是就是,铁蛋说的好!”连山拍手夸奖道。
“服了服了。”秦胖子摆手道。
“哈哈,看你还敢嚣张,以后不许和春花讲话,听见没有。”苏隐道。
正得意时,连山眼尖,一扯苏隐衣服,苏隐顺他眼神方向看去,正是春花带着几个大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