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卿眼眸一深,看着凤槿萱道:“你是要自己喝?还是要我一口一口喂你喝?”</p></p>
凤槿萱一身怒气顿时消失无形,她皱着脸道:“苦。我不想喝。”</p></p>
白如卿喝了一口药,然后倾身向前,将药汁度入凤槿萱的口中。</p></p>
非但不曾好转,反而因为品尝地仔细了,所以感觉更苦了。</p></p>
“苦……”凤槿萱脸纠结的五官都错位了,“你不要再用这种糟糕的法子了!我自己来!”</p></p>
说罢,爽快地夺过了药碗,狼吞牛饮一般的将药汁灌到肚子里。</p></p>
因为太苦了,她原本以为咽下去就好了,结果那苦味让她五脏六腑更难受了。</p></p>
本来白家一生病就不让吃太多东西,现在她苦得难受,胃里就更是除了药汁就是药汁,她一个撑不住,差点全数又吐了出来。</p></p>
猛然听到耳边有人说:“你若吐出来,我便喊珍珠再熬一碗药给你喝。”</p></p>
又生生的把药汁咽回去了。</p></p>
缓了一会儿,眼泪盈盈地抬起头,看到白如卿正笑着慢慢饮茶,那茶水还是甘甜可口的雪芽镶金。</p></p>
“给我喝口。”</p></p>
白如卿挑眉:“刚才不是还恨铁不成钢地觉得我不该考一个探花回来么?”</p></p>
凤槿萱默了默,她对于感情的事儿总是比较迟钝的,这会儿在如卿的点拨之下也明白了过来,撒娇道:“相公,我想要喝茶……”</p></p>
白如卿掀起眼皮淡淡看了一眼凤槿萱,继续饮茶。</p></p>
凤槿萱泪,又鼓足了精神,笑嘻嘻道:“如卿大人,你赏给妾身一口茶喝呗……”</p></p>
白如卿方才慢吞吞为凤槿萱添了杯茶。<></p></p>
凤槿萱接了茶,就二话不说漱口,将口中那浓郁让人反胃的药味全都清洗干净,从床底下摸出来小痰盂,将茶水又吐了出来。</p></p>
雪芽镶金何等金贵,如今却被凤槿萱当作了漱口水,白如卿不由得侧目:“原以为自己娶回来了一个没落的世家千金,没有想到却是一个焚琴煮鹤之辈……”</p></p>
凤槿萱笑道:“夫君大人,这茶用来漱口极好,又甘甜又细润,药味一点都没有了呢。”</p></p>
白如卿方才还在嘲讽,这会儿眼底就蕴了笑意。</p></p>
“若是以后我吃药,总能用这茶漱口,该有多好。”</p></p>
白如卿默了默:“让珍珠去库房里取十两给你,可够你漱口用?”</p></p>
凤槿萱忍了半天,终于将唇角得意洋洋的胜利微笑压了下去。</p></p>
白如卿看着凤槿萱低头羞涩地模样,也由不得自己的笑了起来。</p></p>
方才还在消化她焚琴煮鹤,这会儿就给她上琴来给她煮鹤用了。</p></p>
想起来喝药之前的话,白如卿眼眸深了一深,一勾手指将凤槿萱遮住眼帘的头发撩开了点。</p></p>
“槿萱,你能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儿么?”</p></p>
凤槿萱眨巴眨巴眼,几乎不假思索道:“我喜欢受!”</p></p>
因为老子是攻!</p></p>
白如卿一愕:“什么叫受?”</p></p>
凤槿萱不好解释受就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干干一笑,道:“受嘛,就是……就是瘦点的男子,旁的女孩儿总喜欢肌肉分明的有男儿气魄的,我只要正常就好。<>”又神秘兮兮地看了眼白如卿,“若真要说的话,我看着你就挺好,自觉嫁给你之后,天下男儿都肌肉太多了。”</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