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就被自己的无能给祸害了。薛成业摸黑从邻近村子的集市上换了一些米和菜,又拎回来一条鱼,我自告奋勇,要去生火烧饭,在历经了半日的磨难后,火是升起来了,饭却是已经糊了锅。
薛成业诧异得立在院落之中,发出疑惑来,“张念念啊,我记得,你不是这么笨的啊!”
嘿!薛成业,你张口闭口张念念。
你可知,我不是张念念,我是如假包换的富商千金,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贵小姐,就算我也体验过“贫穷”的生活,但有一个东西叫做泡面,有一种炊具叫电磁炉。
大铁锅、干柴火、钻木取火.......
在这样后退的人类文明面前,我的力量是相对有限且不能保证正常发挥的,终于薛成业忍不住出马了,他向我展示了十多年来积累的野外求生技能,不到半个时辰,香喷喷的米饭熟了,小菜也炒好了。
那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米饭了,难不成是因为铁锅焖饭富含微量元素,就连那条其貌不扬的鱼在薛成业的厨艺面前,都化身为了美味,鲜美可口。
吃罢饭,我和薛成业到河边去晒太阳,薛成业看起来完全没有了昨夜的惊慌,他眯着眼,躺在枯黄的草堆上,午后的阳光洒下来,暖暖的,我顾不上去欣赏度河河畔的风光,眼睛不自主地往薛成业脸上去瞧。
“怎么,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薛成业没有睁眼看我,却是知道我在看他,我有些慌张,连忙把身子缩进一旁的草堆里,打马虎道。
“你对这样的日子,看起来很.......“我说着又停下来了,不知怎么形容。
“看我过惯了,对吧。”薛成业说道,“以前隔三差五,我就自己跑出来,自己过上三五日,不用很多钱,只要够换回一碗米一些菜,足矣。”
我把身子又往草堆里欠了欠,也不知是什么人在这里堆积的干草,却成了我和薛成业晒太阳的软塌,这种感觉竟然好极了,好过马尔代夫的水清沙白。
在薛成业的精心指导下,我竟然学会用铁锅焖饭了,这是在我们困身在荒院的第三日,早饭之后,薛成业忽然不见了,那时我正在收拾卧房里的干草床,想着同他一道再去抱些干草回来,我朝着院子里喊了几声,没有人应声,心想坏了,我走出院子去寻。
在度河边上,看到了薛成业,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小老头,背有些佝偻,头发花白,远远看去,其貌不扬有些像那条薛成业拎回来的丑鱼。
噢!莫不是薛成业惧怕的那个人,他竟然亲自找了过来,我躲在草堆后面,努力去偷听,听得模模糊糊的,但是好像是说要完成个夙愿,一个一直想做的事,莫不是也是个心中有理想的仔?
夙愿?难不成这个小老头,也想要出本书?出书的话,倒是可以和宁叔探讨探讨。
此时的我,想这趟旅程若真无法跳车,何不如倚靠窗前,看沿途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