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葛婉仪和张良，也觉得自家女儿是疯了，才有这种举动和想法。

他们两个神色怪异地看着张娴，心里微微叹息，也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只一人例外……

慕羽安静地倚靠着墙面，漆黑如墨的瞳眸落在那出尘不染的人影上，冷白精致的俊脸满是对张娴肯定的神色。

张娴的动作越发利落轻便起来，潋滟桃花眼中充斥着认真。

纤长弯翘的睫毛低垂，轻轻盖在眼睑之上，在那冷白精致的芙蓉面上投下一抹淡淡的暗影。

三十分钟后，张娴终于停手了，她不紧不慢地摘了手上的手套，这才转身看向了一直等待着她的人们。

清丽潋滟的脸上有点讶然，弯细的轻眉微挑，很显然，面前这一群人，对自己的行为，有着很惊讶的表情。

她看了看桌上二十几个小瓶子，如柳枝轻挑水面，如沐春风的嗓音，不紧不慢响起：“这些每人拿几个，以后用得着。”

“……”

时间安静了一瞬，场内鸦雀无声，张娴轻飘飘端量了眼前一动不动的人们，凝了霜雪的眉眼微挑。

身后传来声响，张娴转身侧眸，是慕羽上了前，骨节分明的手中握了好几瓶自己刚才调配好的“东西”。

感受到她的目光，慕羽抬眸，浓密的睫毛下，曜石黑的瞳孔如深海般深邃，凝然，里面交织着张娴看不懂的深情。

两两相望，慕羽精致冷白的俊脸浮上一丝极淡极浅的笑。

张娴蓦然就想起来自己曾让他多笑，他一口应允的事。

霎时，冰冷平静的心中如雷如鼓，“砰砰砰”被震得剧烈跳动。

她自觉自己活了两世，还不至于那么纯情，内心更是冷情冷血的要命。

这时候，却被眼前这人随意勾起的一抹笑给撩得小鹿乱撞。

张娴眸色深了些，在那幽冷之中，还带着些许少女的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