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最难以理解的东西,尤其是思想。那东西难以琢磨,飘忽不定。它坚强但又脆弱,尤其是在一个人觉得自己的思想难以被理解的时候。那时的脆弱会让你觉得孤身一人,不在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人,或事物有所关联。
出于这等想法,人往往会找些东西去麻痹自我,找些东西去寻求安慰,但这是错的。而且,千万不要用酒来灌溉。
这些东西洛克伍德一直清楚,但今天,他却那么做了。
就在那天,他离开家门,回到多洛姆之后,他所认知的一切就变得很奇怪。上面忽然来的通知,让所有在割地任职的米尔斯军官在规定期限内全部回去。可奇怪的是,在这道命令下来之后,无论是在多洛姆,还是在割地内的其他地方,却忽然出现了雄心堡守备军团的身影。
他们在割地到处安营扎寨,并公然缴械了割地上所有原士兵和守备队的武器,将他们统统遣送回家。而在街道上,他们实行禁宵令:从傍晚六点开始,街道上除雄心堡的守备军团巡逻外,不允许任何人出现在街道上,一旦发现,不管是何人物,有多大事情,立即送往最近的守备队内关押。且不允许包括亲属在内的任何人前往探监。
而在白天,他们十人一组,百步一哨的在大街上巡逻。那街道的主干路线上,都设下了路障,守卫的军官用盘查的眼神扫视着街道上靠近此地的任何人。他们不让人出去,也单方面终止了任何商队的来往。这里面包含的,不仅仅是那普通的小商队,还饱含那以往与雄心堡交易频繁,并与雄心堡内的某些官员交往甚密的大商人。
在禁止通行之后,那些大商人抱成一团,一再向那些堵路的军人们抗议,但毫无作用。并且成反效果的是,其中一名闹得最厉害,自持跟雄心堡某位高级官员有密切来往的大商人竟当场被拉塞拉斯将军派来的军队给当场押了下去。
“这不是在开玩笑!”那领头的军官在做完这件事之后,便目光严厉的对着在场的众商人说:“从现在开始,整个割地进入戒备状态,凡出入者,必须拥有拉塞拉斯将军所下达的特别通行令。如有违抗者。”他指着身后那名被自己的士兵给押的死死的商人,“不管身居何位,一律关押起来!”
就像之前所说的那样:计划开始了。为求前程,拉塞拉斯首先关闭了割地上所有的交通道路,禁止任何人通行,并有意将整个割地闹得人心惶惶。仿佛一夜间山雨欲来一般,那整日在街道上巡逻的士兵们,衣着甲胄,剑出鞘,弩上弦,杀气腾腾的在街上来回游逛着。并刻意的将一些小事:比同偷盗行为,给无端的扩大化了。他们将原本不过拘留十几天的时间给一再拖延到半年,甚至两年往后。
而如今那守备队的大牢里,关满了这等囚犯。原本只能关押两个人的监牢室里,现在被强迫塞入了整整七人。不说夜间熟睡,就连落脚都嫌挤人。
而这等行径,自然是为了以后在进行清洗计划的时候,能够方便一些。
自己这方固然是兵强马壮,可要是在计划进行的时候,人少一些,那屠杀起来自然方便。而且将人给捆在一起杀,总比单个杀要来的快捷一些。
但这与洛克伍德心中的想法却相差甚远。在那些天里,他曾不止一次向那些在街上无端抓捕行人的士兵们询问。但,毫无作用。要不因为他是米尔斯人,而且还是雄心堡派来的军官,那些拉塞拉斯将军的士兵,早就把他给一同抓起来了。
于是,那多次的尝试无果,再加上不久前所发生的事情,让洛克伍德一头扎进了酒里。
“又在喝酒了。”小小的办公所内,响起了他人的声音。醉眼惺忪的,洛克伍德转头看去,是雅科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