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拍了一下桌上的帝国律法书,县令让那富商土豪回过了神。
而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俗套了。
富商开始反驳农民所说的,并坚持那头牛的归属权属于他。对此,那俩农民自然不答应,并在反驳的时候,向眼前的县令情愿,要自家村里的乡亲上堂做证人。
听到此,县令眨了眨眼睛,然后对班森说:“大人您看......”
“随便,随便。”无所谓的挥挥手,又点起一根烟,正沉溺于香烟和啤酒的班森看起来并不打算想管这件事。
那就没什么说的了。
传令之后,证人上堂。众人一番折腾之后,由于铁证如山,所以县令判决:牛是农民的,而富商则是无理取闹。最后判定:罚钱了事。
但就在最后县令要判的时候,沉默了许久的班森终于出声了。
“慢着。”
一声低语,让正准备举手判决的县令停住了动作。
“大人,”他看着班森,脸上流露出的些许错愕在回头观望之前紧忙化作笑容:“您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班森没有看他,指着台下的那名富商说道:“你,过来。”
富商上前,刚要行礼。
“别动,站在那儿就行。”说着,班森直起身子,将头探过去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
“你是做什么生意的?”出乎意料的,班森并没有对他问任何案子上的事情,反而关心起了他的家业。
“小人是做香料生意的。”低头行礼,那位富商恭敬的回道。
“家里多少人呐?”
听到此,富商表情略微有些得意的说道:“算上家仆,八十人。”
“八十人?”听到这句,班森笑了。舒服的靠在沙发背上,班森一只脚翘起,脚上的大拇指勾着拖鞋的绳(人字拖),边晃悠边对他问:“那你生意一定做的很大了?”
听到这句,那位县令的心里顿时五雷轰顶。他赶忙插话,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班森给打断了。
“大人......”
“没问你,老实待着!”喝完县令,班森的双眼再次转向了富商。
而看到此,雷恩斯特,与莱昂则心领神会的走到县令跟前,用人墙挡住了他的视线,以防这位县令用眼神对台下这些人偷偷示意。
“不瞒大人您说,”听到班森的恭维,由于脑袋发热,以及雷恩等人的关系,没看到县令现在是何表情的富商则笑着说道:“整座城谁人不知小人的生意?莫说本城,就连外城,都有富商跟我联系......”
“那你家住哪儿啊?”打断了这位富商的自吹自擂,班森从口袋中掏出一把指甲刀,边剪指甲边问。
“就在本城。”
“行,你下去吧。你上来。”伸手一指他身后的农民,班森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回大人,小人世载农。家里是种麦子的。”
“种麦子的?”听到这儿,班森明白了。再问:“一年几回熟?家住哪儿?离这儿远不远?”
“回大人,年景好,一年三回熟。家住城外,离这儿五十里地。”
“交税吗?”
“交。”
“自己送还是有人来收?”
“回大人,都是税务官老爷来收。”
“那平常来城里吗?”
“除了买日常用品,基本不来。”
“几个人来?”
“就我跟我儿子。”说着,他向旁边那人一指。
好了,已经没什么说的了,人蠢到这个地步,谁也帮不了他了。
“混蛋!”使劲拍了一下沙发的扶手,面目上满是气愤的班森站起来,对着雷恩等人说道:“把这几个犯上的人给我抓起来。”
“犯上?”听到这两个字儿,雷恩心里有些不太想搭理他。“你当你是谁?能说犯上这两个字儿?”
但不情愿归不情愿,要做的事情终归还是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