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抱歉一笑：“从我记事起，渥尔娃就是一只狂野的巫妖，不过她人很好，爱开玩笑，并且不会滥杀无辜。”</p>

秦昆耸耸肩：“好了，起来吧。”</p>

“我没事了？”</p>

“有事。”</p>

“到底是怎么回事？”</p>

秦昆酝酿了一下，开口：“如果按照你们的说法，你的状态应该是和恶灵缔结了某个契约。在华夏，被称作鬼上身。”</p>

秦昆非常确定，阿诺德阳气虽然虚弱，但是身上没有鬼气，可是，他腰间的短刀却有。</p>

秦昆指着短刀：“出来吧。”</p>

阿诺德疑惑：“这把刀是我的祖父的祖父传下来的，正是和渥尔娃一起被打捞出的宝藏，它有什么问题……”</p>

阿诺德忽然睁大眼睛，面前出现一个虚影，衣衫褴褛，骨瘦如柴，脚上戴着脚链，是一个鬼奴隶，应该是终年不见天日的划船奴隶。</p>

秦昆捏着奴隶的下巴，野鬼的程度，太弱了，很难相信他居然会活到现在。</p>

“秦，他是谁？！”</p>

这事你不应该问我吧？</p>

秦昆扬了扬下巴，对鬼奴隶道：“你是谁。”</p>

奴隶战战兢兢：“一个卑微的……维京奴隶……”</p>

阿诺德深吸一口气，退了几步，人对未知的东西总会带着警惕和恐惧。</p>

秦昆上前卸下阿诺德的腰刀，看向鬼奴隶：“继续。”</p>

鬼奴隶苦涩道：“当年，船坏了，我们这些奴隶和财宝绑在一起被沉入水底，因为贵族们相信，我们变成恶灵后会守护那些财宝。”</p>

“和我一起被沉入海底的奴隶都死了，他们的灵魂被大海冲散，只有我发现自己的身躯似乎能融入这把刀中。于是我尝试着钻了进去。”</p>

“这把刀似乎杀过不少人，里面拘禁着他们的残魂，我靠吞噬那些残魂活了下来，但是海洋太可怕了，我尝试过离开，受了重伤，于是便打消了念头。直到……他的祖父把我打捞了起来。”</p>

叙述很短，不过逻辑清晰，秦昆递了一沓冥币过去，鬼奴隶吸了后，精神好了一些。</p>

“尊敬的巫师，您是好人。愿伟大的奥丁保佑您。”鬼奴隶感激。</p>

“奥丁可管不到我那边，还有别的故事吗？”秦昆翘着二郎腿在一边问道。</p>

鬼奴隶点了点头：“不知什么时候，我似乎和那把刀融到了一起，自从被他的祖上打捞，离开了海洋，我就无法从那把刀里出来了。不过那天在风浪中，阿诺德被刀割破了手臂，我在冥冥之中感觉和他有了联系，居然发现怪力抽了出来！我出来后正要和他打招呼，却发现一个卑鄙的大不列颠海兵要对他不利。”</p>

“所以你救了他？”</p>

鬼奴隶点了点头。</p>

阿诺德疑惑，惊愕，难以置信，表情不断变化，极其复杂。</p>

随后，他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的确有一道伤疤，这对于海盗的后裔来说，算不上什么，阿诺德怎么也想不到，恶灵缠身竟然跟这道伤疤有关系！</p>

秦昆也理清了关系。</p>

这鬼奴隶……是一只器灵。</p>

在他不断吞噬腰刀里的残魂时，腰刀也将他与自身融合，这把刀应该是献祭法器，需要花费一些代价，才会将里面的恶灵召出。</p>

但这纹身……</p>

“阿诺德，你当时不会许了什么奇怪的愿望吧？”秦昆转过头。</p>

阿诺德挺了挺胸膛：“你猜的真准！当时我就希望，自己也变成恶灵，继承我先祖的荣耀，和海兵决一死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