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颠簸,聂天寻只感觉肚里翻江倒海,格外难受。
望着满脸潮红,酒气醺醺的聂天寻,那少女眼中掠过几缕嫌弃。可他那揽尽风华的俊美容颜,又令少女面色赧然,不敢逼视。
“呕——”聂天寻实在忍不住,伏在马车角落里一阵干呕。
顿时马车中一阵刺鼻的酒味,熏的少女十分不适。
“木叔,先停车……”
车夫皱了皱眉,“小姐,还有一段距离呐……”
少女眉头紧皱,实在受不了车中弥漫的酒气。车才刚刚停稳,便起身跃了下去。
“无妨,我步行一段吧……”她现在格外后悔把这种家伙带上车。
车夫轻轻掀开帘子,顿时全明白了,不由心中暗怒,眉头紧锁。
出于无奈,两人只好牵着马,缓步前行。
“呕——”聂天寻干呕了好几次,终是把喝下肚的酒水都吐了出来,一时间清醒了很多。
随之而来的,却是心中一阵阵刺痛。
“小七月,你到底在哪呢”
……
聂天寻缓缓站起身,看着身上、车内一片狼藉,满是刺鼻的酒气。这让喜洁的他皱下眉头。他指尖轻挥,淡淡的星辉洒下,车内瞬间焕然一新。
他深吸了一口气,浮躁不安的内心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
“咳咳——”
车外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小姐,您没事吧”车夫关切的询问。
“无妨,无妨……”少女气若游丝,声音格外颤抖。
“您都咯血了,小姐……”车夫有些惊慌失措。
……
聂天寻皱了皱眉,屏息凝神。一簇无影无形的精神力流向少女,刹那间已遍布她的四肢百骸。
数息之后,聂天寻缓缓收回精神力,思绪有些凝重。
“小小年纪竟患了如此严重的痨症,这种情形,怕是活不了几天……”
聂天寻沉下眉头,心中暗忖,“可惜我现在,什么药材都没有。若是能寻到灵药,说不定还能救她……”
……
马车缓缓停下,似乎是到了目的地。
聂天寻顺势躺下,假装重伤昏迷。
少女又猛烈咳嗽了几声,“木叔,辛苦你了,把他背进医馆。”
车夫无奈,只能掀开车帘,不情不愿的将聂天寻背起。
醉了一次酒后,聂天寻心情平静了下来。他深知蓟城是龙潭虎穴,要想继续待下去,追查线索,就必须低调谨慎。
车夫背着聂天寻,与少女缓缓走进一家医馆。
车夫将聂天寻放在一张躺椅上,连忙掺着少女进了医馆内室。
聂天寻心中暗自叫苦:我才是伤号好吧你们就把我扔在这儿不管了吗
无可奈何,聂天寻撇了撇嘴,只好乖乖躺着。
忽然间……
不远处传来一阵阵肃杀的寒意,聂天寻吓了一跳,连忙睁眼望去
来者,是一个高瘦的中年男人,一身黑衣,腰间那一长一短两把太刀,格外显眼。
聂天寻恍惚间。
男人已拎着一个酒壶,缓缓走到聂天寻身边的躺椅上,放开身体安然躺下,格外惬意。
……
这个人浑身那肃杀的寒意。冷酷的眼神,绝对不是普通的打手什么的。
出于好奇,竟主动搭讪,“大叔,您的刀不错……”
那人一愕,瞅了聂天寻一眼,并未搭理他。
“可以给我看看吗你的刀。”聂天寻声音依旧格外平静。
男人咕了一口酒,冷冷一笑,“对一个杀手的刀感兴趣,那这个人,估计已经离死不远了!”
“是么”
聂天寻波澜不惊,依旧安然浅笑,“我不但对你的刀感兴趣。我对你的人……同样感兴趣。”
男子不怒反笑,双手枕着头,“哦说说看……”
聂天寻娓娓道来。
“你的长刀是西域雪山的陨铁打造,剑锋如冰,冬可凝霜,夏能染露。刀是好刀,可现在劈砍太多次,已经不那么锋利了。而你的短刀,是大漠中风砂侵蚀千年而不倒的紫钢岩所打,锋尖极利,割喉剜心的绝杀之刃,不过沾的血太多,锋刃已被侵蚀了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