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反应，牛辅甚至没时间提起手中的大刀去格挡这支箭矢，只能勉力伸出手去抓，可是原本历史上让夏侯惇成为了独眼龙的曹性，全力一箭，又怎么能让牛辅这种本身就二流三流的武将接下来？

“噗！”

利箭刺穿肉体的声音传出，牛辅惊愕的看着自己被刺透的胸膛，倒下马去。

不远处的曹性眯着眼，看着牛辅那胖大的身躯从马上坠下，发出了一声疯狂到极致的嚎叫：“牛辅被老子射杀了！全军反攻！”

曹性，在吕布军中不仅仅是独树一帜的神射手，更是全军皆知的疯狗！

但是疯狂的战斗风格，却让曹性在吕布的并州军中，声望颇深！

自诩为狼的并州狼骑，本身，战斗风格也是偏向疯狂。

“杀！”

牛辅的轰然落地，让西凉军中，起了一阵阵的骚乱，而皇甫兄弟麾下的京师兵，更是骚动了起来。

可是好几千光头组成的步兵，却没有如同他们曾经的袍泽京师兵们一样，开始骚乱，反而是排着队，列着阵，顶到了战斗的最前线。

不管前方的狼骑表现的有多么疯狂，他们，都屹立不退。

“头儿，咱们如果都战死在这里，小张将军的罪名，是不是就能洗刷了？”

一矛戳死一个狼骑，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光头喘着气：“你也甭管小张将军的罪名能不能洗刷了，咱们都是罪人，但是骠骑将军给了我们机会，战功爵，还是秦朝的那种，咱们只要杀敌，别说洗刷小张将军的耻辱，咱们都当个爵爷玩玩！”

“杀！”

牛辅倒在地上，抽了几口气，站了起来，还好跟着董卓的时候大鱼大肉吃出了肥厚的脂肪层，忍着痛，牛辅一把拔下了箭矢，坐起身来，看着因为自己倒下而开始哄乱的西凉骑兵，牛辅咬咬牙，一把踹下一个身边的京师骑兵，翻身上马。

牛辅的大纛因为牛辅倒地而歪歪扭扭，可是下一刻，牛辅如同大山一样的身躯，就出现在了大纛下，双手扶着大纛，牛辅怒吼道：“听本将令！合围！不可放走一个并州兵！退后者！斩！”

西北方向升起的烟尘，进入了牛辅的眼帘，没有那匹火红的大马一骑当先的画面，而是熠熠生辉的铁甲！

牛辅兴奋道：“骠骑将军大破吕布！正在赶来的路上！西凉军的兄弟们！加把劲！咱们可不能让飞熊军的小崽子更看不起咱们！”

董渊麾下的军团里是有着梯队之分的，董渊亲兵的飞熊陷阵，自然是第一梯队，而后是张绣的长安飞熊军，之后是张济、郭汜等人的部队，而后才是马腾等人麾下被董渊收编的西凉军，最后，是京师兵。

而牛辅此时统帅的，就是张济马超他们等人原本的西凉军和杂胡骑兵。

张绣麾下飞熊军的收人方式是从西凉军中精选，董渊麾下的飞熊陷阵则是取飞熊军的精锐候补。

所以牛辅的话，加上董渊大破吕布的消息，让西凉军士气大振，在短短的几息间，就将伴随着曹性断后的一万多并州狼骑，死死的围了起来。

“破！”

看着曹性等人被死死围住，牛辅松了一口气，头一垂，心里念叨着：接下来，就交给主公了。

接着，两眼一黑，牛辅直接在马上晕了过去。

而不远处看到牛辅在马上垂下了头，扶住的大纛也轰然倒下的董渊睁目欲裂，牛辅和李儒，虽说都和他没有直接的血脉关系，但是这两人，都是董渊原主的姐夫，也算是董氏一族被王允吕布铲除后，董渊唯二的亲人了。

这也是为什么哪怕函谷牛辅惨败后，董渊没有怪罪，反而还让小皇帝封牛辅镇东将军加夏侯的缘故。

长安之战，是董渊精心为牛辅准备的退场之战，可是如果这一战，折了牛辅，那董渊觉得，自己这一战可就亏大了！

“全军冲锋！杀进去！”

典韦感觉到了董渊话语中的生气，而张绣更是感觉到了，董渊话语中的那一丝杀意。

“吕布已死！尔等还不速速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