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渊伸手，给了蔡琰一个脑瓜崩，笑道：“以十为极，我麾下的二千飞熊陷阵，可为十，没有任何短板，这次带出来的五千飞熊骑兵，为九，新式装备加身的战斗力提升，肉眼可见，但是短板在耐力上，因为全身着甲，奔袭冲锋后，容易后继无力。而留守长安的飞熊军，则是八，短板皆在，可是缺乏新式军备的全身铠。”

“并州狼骑，在吕布麾下，则是八，和飞熊军几乎各有优劣，强于机动灵活，但是冲击力，杀伤力，都要逊色与飞熊军。可是有吕布身先士卒，整个军队的攻击力，会上升一个档次！”

“他人率领的并州狼骑，则是七，同样为七的还有幽州公孙瓒的白马义从！”

“这，就是当今天下的精锐骑兵大致分析。”

蔡琰点点头，似懂非懂道：“那么普通的西凉骑兵和杂胡骑兵！则是五？关东其他诸侯麾下的骑兵，则是四以下的不入流？”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董渊站起身来，低声道：“如今并州狼骑已经被打垮了，郭汜一通操练之后，便可为我所用，白马义从据说在界桥一战，死伤殆尽，所以天下，如今没有任何可以阻拦我脚步的骑兵。”

“袁绍虽强，却无养马之地，他彻底击垮公孙瓒，称霸幽、冀的时候，就是我东出争夺果实的日子！”

蔡琰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并非是因为袁绍是她的故交，而是因为觉得董渊此时明明有击败袁绍的实力，却要等到袁绍公孙瓒决出胜负之后，再收复河北，这样会让河北百姓，再吃上好几年的苦。

看着蔡琰眼中的不忍，董渊轻笑道：“并非我现在不想收复河北，而是因为如今关内实力不足，三五年内，我们稳定关中，逐步蚕食并州，恢复民生经济，而河北的袁绍和公孙瓒，他们为了一决胜负，也会努力发展各自的综合实力。”

“我不打，反而对百姓而言，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们现在，日子会好过，不然我即便平定了河北，也会因为没有足够的兵力看管，只能放任，谁知道，会不会蹦出来第二个袁绍公孙瓒？”

拨开帐篷，看着天上明月，董渊叹息道：“明日便可抵达雒阳，雒阳现在由李乐麾下的白波军残部盘踞，明日，将有一战。”

韩暹，胡才在董渊击败吕布之后，火速跟老伙计杨奉投了诚，但是自立为王惯了的李乐，却选择带着白波军里的死硬分子东逃，逃窜到了雒阳，隐隐约约间，又有了几分声势。

董渊打算去山东，去兖州跟曹老板抢人，绕不开雒阳，所以刚起来了一点声色的李乐部，又成了董渊路上的一块小石子。

“哪怕是东都雒阳，此时我们都没有足够实力纳入管辖，何况更远的河北。”

董渊笑了笑，揉了揉蔡琰没戴头盔的脑袋：“终有一日，会天下太平，我说的，而且这一日，不会太远，你信吗？”

眼带泪光，蔡琰扒开董渊放她头上的大手，点头道：“妾信！”

“但是秦侯，可否不要弄坏妾好不容易整理的头发，身处军中，妾没那么多时间去整理仪容！”

董渊嘴角上扬，指着东方，朗声笑道：“军中何人不知本侯妾室，女扮男装混入了本侯军中！”

几个路过的甲士轰然一笑，蔡琰小脸一红，低头道：“可是此事传出去，有损秦侯威望。”

董渊伸手挑起蔡琰脸颊，笑道：“哪来的威望可言？本侯此次东出，就是为了打碎关东诸侯对我，董家子的偏见，更是为了打出我，打出我西凉男儿的威风！”

纯钧剑在皎洁的月光下，熠熠发光，而以董渊为中心，一圈又一圈的甲士，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火把。

“扬我军威！”

蔡琰看着月色下如同天神般挺拔的人影，不由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