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怦然心动!
皱着眉,曹老板低声道:“兖州牧何如,兖州刺史,何如?”
曹老板虽然猜到了兖州牧和兖州刺史的差别,但是性格使然之下,他还是想让董渊亲口告诉他,给他确定的答案。
董渊面带微笑:“一者可得朝廷资源援手,一者,孟德兄的一切,都需要双手去夺取。”
“孟德兄,你选择哪一个呢?”
人生的选择题,有着无数,一念神魔,而曹操,听到了董渊确切的答复之后,咽了口口水,虽然如今天下大乱,可是汉室权威却还是深深刻在他的血液中。
犹豫了片刻,曹老板看着董渊说道:“请朝廷封我为兖州刺史,但是需授我总管兖州军政之权!”
董渊眼睛一亮,曹老板的油滑,有点过分了,名义上的刺史,让朝廷好做,毕竟朝廷正经封出去的州牧,可没几个,含金量太大。
所以曹老板要了个刺史,既不让朝廷难做,也不会让老大哥袁绍红眼。
看着曹操,董渊笑道:“孟德兄真乃聪明人也,以刺史之职,行州牧之实,不落人口实,也不损自身毫末。”
兖州牧,自然比兖州刺史实权大得多,可是州牧在某个程度上,可以说是割据一方的土皇帝,有了自立本钱,可是曹操推掉了州牧的虚名,却把这乱世之中,对于一地长官最重要的军政大权,牢牢的握在了手中。
进退有度,无声无息间,就化解了董渊把他架在火上烤的计策。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袁绍也只不过是代领冀州牧,没有正儿八经朝廷诏书的,如果曹老板接受了朝廷敕封兖州牧,那么以袁绍那个脾气,十有八九会调转枪头,先揍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小弟。
曹老板此时夹在中间,往南倒还好,自己基本盘虽好,可是往西是董渊掌握的司州,往北和袁绍掌握的冀州交壤,往东是青徐,整个兖州,说白了就是四面受敌的情况。
兖州刺史刚好,既不会驳了董渊面子,因为董渊敕封的,就是兖州刺史,曹老板表示自己捏捏鼻子忍了也没事;又不会刺激到袁本初敏感的神经,只要拿到了实权,名声差点,就差点了。
董渊那磨刀霍霍的西凉铁骑,曹老板短时间内,是没兴趣跟他们打一场的,要是昌邑城里那些兖州官僚和自己齐心协力,自己据城而守,拖到董渊军士气衰竭,撤兵之际,再出城掩杀,还有那么一点可能能击破董渊。
可是看看大开的昌邑城中,那喜笑颜开、烹羊宰牛的昌邑百姓,曹操知道,自己这一波,输的干干净净。
青州黄巾能吃多少,全看董渊心意了。
“不知秦侯,可愿许否?”
既然董渊叫孟德兄,那么曹老板完全可以,叫董渊一声贤弟,可是曹老板非但没叫贤弟,反而叫了一句秦侯。
曹老板这句话,是特意的,他清楚自己的依仗是什么,他也清楚,自己的部下,有很多袁绍眼线。
董渊虽强,可潼关以外到函谷关的这一片土地,早已被打的稀烂,所以真要兖州陷入了危机,董渊鞭长莫及,甚至有可能董渊人到了,自己都死了很长时间了。
所以曹老板哪怕心向朝廷,也必须要在此时,表现出和董渊生疏的样子,不然董渊前脚刚走,后脚袁绍就来了,那曹老板苦心积虑谋得的兖州,又有什么意义?
何况别人不知道,曹老板清楚得很,徐州的陶谦,馋兖州土地可不是一会半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