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从守卫处婉转打听到原香茶楼的位置,在城内西门附近的平民区内,在一条普通巷道内。苏佑到觉得在这样不起眼的地方见面才合理。苏佑本来考虑到是否要请人暗中保护,想想也就放弃了。而且也没有这样的人选,也不想让孙府其他人知道,要是孙族长在就好了。自己对他是能够信任的,从孙秀云身上看的出,孙黄河并没有将传艺的事情告诉别人,甚至他的家人,也或许他认为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苏佑和白山换过件普通伙计的衣衫,在脸上贴了点假须,苏佑一头短发太明显,他找了顶毡帽戴上,又各自在腰间,靴筒内插上一把短剑。两人才分开出府,白山先行,苏佑跟在他后面百米远,观察是否有人跟踪。两人不得不小心,得罪了四海商楼,又刚被刺杀。苏佑甚至想到,刺客潜入府内行刺,就是因为他整日躲在府内不出门,刺客只好摸上门来对他出手。
两人一前一后,转出大街,进入小巷,苏佑一路尾随,直到看见白山进入一个茶楼,也没看到一个可疑人。苏佑又待了一刻钟,才进入茶楼,门阁上书四个古体字,‘原香茶楼’。苏佑一进去,就有伙计迎上,问贵客需要什么,苏佑报上枞香房,伙计道,“您的朋友刚上去不久,我这就领客官上楼。”
苏佑进到房间,就见白山端坐在对门坐位。两人对望一眼,默坐不语,静静等候。时间慢慢过去,苏佑闭目养神,毫无不耐烦,白山到是时而盯着掩住的房门。将近小半个时辰,苏佑倏地张开眼睛,神识生出感应,然后一重一轻脚步声传来。
敲门声传来,伙计打开门道,“您的两位朋友,都已经到了。”后面脚步轻的人闪出身来,直入房内,哈哈笑道,“叫郭兄,赵兄二位久等了。”伙计识趣的关上房门,脚步声远去。
苏佑,白山看清面前男子容貌,此人中等身材,脸色红润,两道长长的眉毛,眼神犀利似火,唇下一络浓密的短须。苏佑不知道,这人正是当日和卓全钰,卓无惧,卓全有一起在四海商楼密商要干掉他的四人之一,当时四人密会调查苏佑,商量要怎样杀他。
此时男子坐下抱拳道,“二位公子能来赴约,足见对潜某的信任,也是因为对我约你们见面的好奇,对吧?我叫潜红烟,在谈话之前,我为昨夜之事,先给二位道个歉。”说完又站起一躬身。苏白互望一眼,没有说话。
潜红烟坐下续道,“昨夜我是受卓无惧指派去刺杀于你的,卓无惧是卓全钰的族内堂叔,四海商楼在此城内的掌柜。几天前,卓全钰说要盯紧你,伺机对你动手。他离开后,此事就由卓无惧负责。只是你一直未出孙府商楼,卓无惧才着我昨夜动手,因此让我见到了你。”说完潜红烟看着白山。
再转头对苏佑道,“苏公子能出现在此,足见你们二人关系密切。”又赞道,“苏公子实力了得,昨夜我可受了几处伤,差点回不来了。至于我后来为何停止动手又请二位今日到此,相信二位已有所猜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可能改变你们的一生,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苏佑点头道,“正待洗耳恭听!”潜红烟眼神热切转向白山问道,“请问公子您尊姓大名?”
白山报上姓名,潜红烟一楞,“白山?你不是姓姚?”见白山摇头。潜红烟又明白似的问起白山脖子上的红玉,白山说,“这是我从小就佩戴在身上的红玉。”又将昨晚告诉苏佑的情况说了一遍,他把红玉从衣内拿出到外面来给他看,潜红烟仔细端详了会儿红玉,点点头道,“这玉不会错,昨晚上我就确定是此玉了。”又思索了一下道,“请问您爷爷的长像,是否身材中等,背有点弯,头发雪白,脸颊颧骨高耸,下巴正中有颗红痣?”
白山答道,“是的,但他的下巴上没有红痣,到是下巴正中有颗疤痕,他的头发也不是白发,而是乌黑的,即使在他去世时,头发也是乌黑。”
潜红烟略显激动道,“那应该没错,就是莫老了。为了隐藏身份,头发可以染黑,下巴的红痣可以切掉,所以才会有个疤痕,否则不会那么巧。实际上我在潜伏到四海商楼前,我的容貌也做了一点修改。”然后站起身来道,“老仆潜红烟参见少主!”对白山跪拜下去,已双目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