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p>

不出所料，性子急躁的征服王率先说出了众人的疑问。</p>

“是的，那是在精灵湖畔的时候，梅林拿着誓约胜利之剑与剑鞘阿瓦隆问我：‘无往不利的圣剑与守护其锋芒的剑鞘，当何选之？’”</p>

仿佛沉浸在往事的乐趣之中，一向冷漠淡然的阿尔托莉雅也难得的露出了欢笑。</p>

“当然是选择剑了，剑既然代表着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那定是我等开疆辟土的必然选择！”</p>

“愚蠢...”</p>

archer不屑的打断了rider的话语，只见他抬起高傲的头颅，如君王待臣子一般向着众人宣布道。</p>

“无论剑与鞘皆是本王的所有物，何须去选择什么。凡是妄想染指本王财宝的杂种都必死无疑！”</p>

“呃...这样也行？”</p>

挠了挠耳朵，对于吉尔伽美什这种不守游戏规则的做法rider也表示十分无奈。</p>

“本王只履行自己制定的规则，除此之外任这天地诸神皆无法命令本王什么。”</p>

一如既往的英雄王式发言，但是众人也渐渐习惯了吉尔伽美什的说话方式。也许太古时的英雄都是如此吧，众人心里如此想到。</p>

“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呢，亚瑟王？”</p>

无论其他人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的中心却都是阿尔托莉雅。</p>

“是鞘吧...saber”</p>

不等阿尔托莉雅将答案说出口，爱丽丝菲尔已经替她回答出来。自幼便生活在艾因兹贝伦城那个牢笼中的女子，无尽的书海成为了童年唯一的乐趣。对于爱丽丝来说，亚瑟王的传说绝对不陌生。况且当艾因兹贝伦选定这个servant的时候，她也是恶补了许多关于这位世界之王的资料。所以这个著名的剑与鞘的问答她亦是十分了解。</p>

“并不是那样呢...”</p>

原本以为准确无疑的答案，谁知道阿尔托莉雅竟然轻轻地摇了摇头将其否定。</p>

“我的选择既不是剑亦不是鞘，而是一份守护的道义。因为exclibur的定义并非一定要是攻无不克的利剑，而avalon的定义也非笼罩在帝国上空的保护层。若是能将那份安详守护下去，剑与鞘又何须区别呢。我并非想要沿着别人指定的道路前行，非剑即鞘的路想想也尤为可笑...亦为可悲，所以只愿遵从心中的守护之心，我自有我的王道！”</p>

“哈哈哈...好一句我自有我的王道，为此当浮一大白”</p>

爽朗大笑的征服王仿佛遇到十分开心的事情一般，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这让一直对于其不懂品酒而不满的英雄王更是直皱眉毛。</p>

“不过，若是你的王道是守护的话，那就和你大肆征战的行为很不符呢。”</p>

是的，rider一直以为阿尔托莉雅和他都是喜欢戎马一生的帝王。但是今天突然了解到了阿尔托莉雅的道义竟然是与之相反的守护之道，这却不由得大吃一惊。</p>

“其实...”</p>

阿尔托莉雅极为罕见的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绝美容颜上绽放的羞涩的笑容顿时让周围的男士一阵愣神。</p>

“以当初的环境来说，无论如何回避都是必不可免会遭到外敌入侵的。所以曾天真的想若是全世界皆为帝国领土，凡踏足于大地之上皆为帝国子民，那么就不会再有入侵，不会再有战争了吧。”</p>

阿尔托莉雅的发言惊得全场鸦雀无声...</p>

也许从来便没有人想过这位立于诸王之巅的帝皇，那一次次可谓是改变世界格局的战役，竟然都只是出自于眼前少女近乎童话般的幻想吧。</p>

上帝保佑，那些覆灭在帝国铁蹄下的王国，那些名盛一时的英雄王者。若是让他们知道了自己战死沙场的理由，难保不会从英灵殿里冲出来吧。</p>

“真是太有趣了...果然不愧是我吉尔伽美什选中的女人呢，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saber。”</p>

充满邪气的笑意涤荡在嘴角，archer丝毫不在意自己语气里的暧昧。不，这位王者根本就是不懂得掩饰的吧，凡心中所想皆直言出来。虽然这份赤子之心弥足珍贵，但是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中，难免会不受人待见的。</p>

“但是我却很讨厌你，archer！”</p>

也许阿尔托莉雅认为的天生敌对只是单方面的，尤其是当双方存在性别上的差异后，对手的惺惺相惜是否会转化为其他复杂的情愫也不得而知。但是起码阿尔托莉雅此时因为信念上的差距，十分不喜archer的所作所为。</p>

“我说你们两个不要说两句就吵起来啊，不过话说回来你的愿望究竟是什么呢，亚瑟王？”</p>

对于和事佬的角色已经轻车熟路了，见到二人又有要顶起的趋向，rider连忙岔开话题问道。</p>

其实话说回来还真不能怪罪吉尔伽美什，似乎一直都是阿尔托莉雅单方面的进行讽刺，挑起战端。而这位最古之王，除了开始有些盛气凌人之外，后面甚至有些讨好的意味。</p>

然而越是这样，敏锐的阿尔托莉雅便越是不安，嘲讽的力度自然也就愈加的大了起来。</p>

“愿望吗...”</p>

抬头看着天空，似乎要将那无尽的黑暗看穿一般，阿尔托莉雅轻声呢喃道：“谁知道呢！或许只是想要将曾经失去的重新找回来吧。”</p>

“saber...在寻找什么呢？”</p>

一旁的爱丽斯菲尔从未发现自己的servant是如此的陌生，即使自己已经通读了书中记载的这位王者的一切，但是此刻才发现那还远远不是真实的阿尔托莉雅。</p>

“那是....什么呢？”停顿片刻，阿尔托莉雅声音中罕见的带了些希望的语气说道：“应该是那.....遥远的梦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