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高戚瞪着空中挥起黑斧,一记强力横断朝炎球砍过去。
“干你娘!滚!”
三枚绯炎球中有两枚落向门徒聚集的空地,而另一枚则划出高高抛物线朝营地主帐砸落。
“快、快躲开!”
“又来了”
壮汉手里握着一把黝黑大斧,从其上散发出仿佛饥饿黑熊般的凶暴气焰。看着壮汉出来的门徒们有意无意地松了口气,但这时候空中响起咻咻破风声,众人抬痛只见又有三枚绯炎球掠过土墙袭击。
暴躁喝声在营地的中央主帐响起,随即一半的壮汉从主帐冲出来。
“妈的!是谁敢偷老子的营”
从这番临战反应来看,蜃楼门徒的训练度远远超出寻常盗贼之流,甚至足以和正规军团相媲美。不过这些门徒多数都是寻常武夫,哪怕训练度再高也没法跟使灵武的拓荒者相匹敌,尤其还遭偷袭失了先机。
被惊醒的蜃楼门徒纷纷从各自营帐中窜出,有的手持刀剑,有的拿着弓弩,在炎气弥散的营盘中摆出阵势,却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地惊惶张望。
“快拿武器!准备迎战!”
“营地烧起来了有人偷袭!”
“出什么事了”
与此同时,被炎球炸裂的震颤所惊醒,原本沉寂的营盘当即炸开锅。
被炎球砸中的两顶营帐瞬间给狂暴焰流给摧毁,因营帐中多数门徒此刻还在熟睡,结果就那样直接领了便当的也不在少数。不过这处营盘里修筑着分段隔离的防御土墙,往四周辐的焰流给土墙拦下,因而并没造成预想中广域伤害。
守卫的反应因熬夜困顿而变慢,当下意识抬头张望时,猛烈的爆炸已在营盘里开了花。绯炎球里凝聚着极度压缩的炎气,在落地时炸裂开来,迸放成高温焰朝四周辐出去。
三枚斗笠大小的绯炎球,接连掠过守卫的头顶,各自落向营盘左右。
咻,咻,咻。
在彼此实力差距悬殊的况下,法系自的优劣势有如洪水中的泳者般毫无意义。打比方来说,一方修筑营盘的只是蜃楼随便派遣的寻常地法使,而进攻营盘的另一方,却是拓荒者中以擅长广域殊灭而闻名、因不分敌我的苛烈破坏而得名“炎祸之红鱼”的炎法使。这样的冲突,其答案早在开始前就已注定——
如同雷鸣宗与沧水宗般,两系优劣也梵法使们久远以来争论不休的课题,并且迄今也未得出任何堪称明确的结论。虽然没明确结论,有一点却得到所有梵法使的公认。那就是相比起梵法系别来,法使修为才是决出胜负的根本要素。
“……你从哪里听到蜃楼名字”高戚沉着脸,警惕望着甲士。
“看起来,你们组织的作风相当有问题呢。”郭备架起大盾,好整以暇地望向斧手。“难道毒蒿什么都没告诉你吗你们在木野集的布置早就暴露光了。”
“那人!出了事居然还瞒着老子!”高戚咒骂着,狠戾目光随即落到眼前的甲士处。“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别想活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