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破旧小院里,一名女子倚靠着门框,双眼自然的闭着,秀眉轻扬。突然,抵着门的头忽转,一下重心不稳,歪歪扭扭摔到了地上。 </p>
阿浔“哎呦”一声从地上爬起,四处望了望,见外面已是天光大亮,心下一惊,自己竟不知何时睡着了。 </p>
屋内已然再无那悠扬的琴声,骤雨也早已停歇,一切都归于平静。她眨巴了一下还有点朦胧的眼睛,站起身来推开门走了进去。 </p>
澜安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看着床上熟睡的人,不知是早就醒了,还是整夜没睡。 </p>
北染躺在床上,双眼依旧闭着,似乎睡得很沉,身上盖着澜安的外衣。 </p>
见状,阿浔轻手轻脚走过去,问澜安道:“我师父怎么样了?” </p>
“她没事。只是现在还很虚弱,恐怕得安心静养好几天。” </p>
确实如此,以往每次北染症状发作时,均如烈火焚身,生不如死。待到熬过去,也会像丢了半条命,虚弱得不行,得要好些日子才能恢复如常。 </p>
阿浔迟疑了一下,踌躇开口:“那你呢,你没事吧?” </p>
澜安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起自己,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挪回到北染身上,淡淡道:“我没事。” </p>
阿浔点点头,转身去了院内。 </p>
她前脚刚出门,后脚北染就醒了。她一手支起身,努力想坐起来,奈何身体像是被抽空,没有分毫力气,刚起来一点,又身子一软,摔了回去。 </p>
澜安立刻上前将她扶起,靠墙坐着。 </p>
北染问他:“昨晚我可有吓到你?” </p>
因着“大病”刚过,她说话的声音也较平时轻了不少。 </p>
澜安道:“没有。只是,为何你会这样?” </p>
北染笑道:“没什么,老毛病了。”在屋内环视一圈,却没见着阿浔的影子,于是又问:“阿浔呢?她去哪了?” </p>
还未待澜安答话,阿浔便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见北染已经起身,喜道:“师父,你醒啦。” </p>
“嗯,辛苦你了。” </p>
话毕,阿浔用她打来的水清洗干净了手帕,给北染擦脸和手。因为师父向来喜爱干净整洁,纵使现在带病在身,也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