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臂。

斑驳血迹。

没有看身后的众人，夜老和寒冷月率先踏了进去。

就在易天琼和药渠准备抬步跟上的同时，一道声音忽然在两人的身后响起。

“你们二人现在还可以转身离去！”

从最开始便如同隐形人一般的战九天，此时忽然发声让易天琼的脚步一顿。

收回已经迈出的左脚，易天琼皱着眉转身。

“不知道战兄，所来又是为何？”

现在转身离开？

易天琼心中泛起冷意，李家的事情从演武场中她出手的那一刻就已经脱不了干系了，现在的进退又能决定的了什么。

“为你，也是为它！”指了指李家的大门，战九天的眸子此时依旧是似笑非笑的模样。

不过细看之下，倒是不难发现他眼底的那一抹深沉。

听到战九天的回答，同样转过身的药渠身上瞬间散发出了一道冷意。

易儿的前路，容不得任何人置喙！

被药渠瞬间的爆起的冷意所影响，易天琼也在瞬间紧绷了身躯。

看着两人的反映，战九天同样是笑笑不再多言。

他的身子只是静静的立在原地，望向李家大门的眸子越发的深邃了起来。

似乎，透过这些破败的缝隙，他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战大哥既然来到了这里，心中又何必顾忌。武道一途，战大哥行的更远，自然也更应该懂得进退！”

冷着眸子，易天琼吐出的话也带着几分的寒意。

虽然她不修武道，但是修炼一途皆是逆天而行。趋利避害为人之天性，进退之取，对修士而言又哪有说的这么简单。

有些时候，不是不退，而是不能退！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李家，根本不会严重到影响武道，但是易天琼还是借此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战九天听过之后体躯一颤，整个人的气质在瞬间再次发生了变化。

易天琼的眸中的冷意还未散去，便被一股惊异之色代替。

“进退只取？武道之意！”

战九天的闭上双眸，淡淡的吐出了八个字。

接着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眸，望向易天琼的眸子充满了惊喜。

虽然这种情绪被压狠狠的压在了眼底，但是那剧烈的情感波动却是很难瞒过紧绷着灵识的易天琼和药渠。

依旧是那似笑非笑的眸子，此时的战九天恍惚在这一瞬发生了某种质变。

易天琼掩下眸中的震惊之色，静静的放开灵识体会着。

这种升腾的气势，并非是实力的晋升，而是来源于精神力的强大。明白这一点过后，她对于战九天也是心中也是多了一抹赞叹。

“恭喜！”

眼中划过一抹赞赏，虽然如今的场合不对，但是易天琼还是对着战九天点了点头由衷的赞叹了一句。

“侥幸而已，小师妹当真是我的福星！”

在说到小师妹三个字的时候，易天琼明显的感受到了战九天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愉悦的心情。

轻皱了一下眉角，对上他那似笑非笑的眸子，一时倒是没有了反驳的兴趣。

“天儿，我们走！”

看着易天琼没有开口的欲望，药渠此时恰当的出声。

他看向战九天的眸子，始终带着浓浓的寒意。

甚至，带着几分敌意的意味儿！

易天琼虽然不清楚两人之间的纠葛，但是也知道药渠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出这么大的反应。

深深的看了面带笑意的战九天一眼，她直接转身迈进了李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