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笑:“嘿嘿,不懂。”
“那你……”
她脆声咬了口果子:“听独孤涛和你男人的谈话,觉得名堂大得很,就学了几句嘛,让我装下高深不行啊。”
“……”
“虽然听不懂,不过也能听一个大概,就是你那男人破了我义父的阵法,怕阵法塌了把我们压死。他用了什么什么大阵,将我们给弄到了这里来了。”
我撇嘴:“这一点不用你说我也能猜到。”
她叹了声,望向窗外:“原来崇正郡根本不是什么死城,这街上热闹的很。到处都是人。”
“他们有说怎么出去么”
“有啊。”她又咬了口果子,“他们说这地方处在地宫八盘的某个静止之位上,进来容易出去难,每隔数月待什么什么星序对着西郊一个石阵上我们才能出去,算起来。好像还要等三个月。”
我一愣:“三个月”
“怎么了你在辞城有要事要办”
“那倒没有,就是我担心丰叔和我师父会急坏……”
还有我们这三个月要如何生活。
因为养过二一添作五的一大家子,所以我对柴米油盐酱醋茶等日常开销极为敏感。如今虽然有落脚之地,但我们身无分文,死赖在别人家里怎能像话,但如果搬出去,在野外风餐露宿的话……
我茫然虚望半空,脑袋里面蹦出一个画面,杨修夷和花戏雪还有独孤涛三个美男,一丝.不.挂。只在腰下悬着一条草裙。他们围着篝火扭腰摆臀大跳野人舞,而我和宋十八各抱着一个小孩,被晒得黑乎乎的,在旁边傻笑着喂奶……
宋十八凑过来:“你怎么了”
“没事。”我忙爬起,“你先躺着,我出去趟。”
虽然场景太过荒诞,也不切实际,可是手头没钱却是真的。
我急忙跑去找杨修夷,他和花戏雪正在独孤涛房里谈话。
看到花戏雪时我忽然觉得怪异,想了半日想起溶洞倾塌时的那个吻。不由愣怔。
杨修夷走来:“怎么了”
我愣愣的回头望着他。
花戏雪嘲弄道:“穿成这样,胖的跟熊似得。”
我微微皱眉,朝他看去,他端着茶盏淡淡喝着。从容淡定,毫无拘泥。
难道那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是我做梦了
他回望过来,道:“看什么看”
我收回视线,不打算去想了,我问杨修夷:“我们要在这待三个月”
“宋十八跟你说了”
我忽的一愣。伸手抚上他的衣襟,再看向独孤涛和花戏雪:“你们三个的衣裳哪来的”
独孤涛笑道:“我们当了玉佩,托乔大叔去街上买的。”
“玉佩”我皱眉,“那还剩多少钱”
独孤涛的古井脸微微一滞,杨修夷推我:“你去陪宋十八吧。”
我握住他的胳膊:“难道花光了”他们的面色皆不好看,我瞪大眼睛,“真的花光了”
半响,独孤涛打破沉默,道:“这几日吃喝住行都要付钱,你和宋姑娘的药材也不便宜,花得是快了些,不过你不必担心……”
我不由恼道:“你们也太笨了!”
花戏雪不悦道:“你说什么呢。”
我气道:“这崇正郡与外闭塞,那柴米油盐就必然很贵,你们那些玉佩古玩想必也不值钱了吧,你们能当多少居然还买这么好的衣裳,你看看你们……”
身子被猛的一扭,杨修夷将我往门外推去:“养家糊口是我们男人的事,你不用管。”
我死攀住房门:“难道你们是在商议赚钱的事吗”
独孤涛笑了下:“嗯。”
“那我要……”
杨修夷将我的手指一根根从门边掰开,语声霸道:“没你的事,出去。”
我负隅顽抗:“凭什么赶我走!看看你们三个,两个不知柴米贵的纨.绔子弟,一个不男不女死狐狸,你们三个养家糊口,我看你们一头猪都养不活!”
花戏雪大怒:“你才不男不女,浑身哪点像个女人!”
“就你像女人!”
“你!”
杨修夷成功把我从门上扒下,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想听……”
花戏雪一把冲来,大门“啪”的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