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变换,形成一行字:
“县中金世成聚集信众,欲要对你县令之位不利。”
片刻之中,金字慢慢消失,涣散于无。
“对我县令之位不利?”
看着这行字,李南山紧皱眉头,睡意散去,陷入沉思。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谁花费这么大的力气,要对付我?
对了,父亲是朝中司寇,为人刚正不阿,与国师势同水火,定是国师想要借着我对付父亲。
也不知道是哪个高人提醒我的,父亲果然说得没错,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来人,把师爷唤来叫我。”
他想到此处,也睡不住了,披上外衣,来到桌子边倒了一杯茶。
“见过大人。”
不一会儿,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来到房中,向他行礼。
“嗯,不必多礼,你是和我家多年的家臣,从我一起从京城来到长山帮助我,不用如此生分,坐下吧。”
“遵命。”
师爷还是很恭敬,坐到他对面,李南山也没有强求,把刚才之事告诉他,询问着他的意见。
“金世成……”
师爷陷入沉思,然后眼睛一亮,说道:
“大人,如果属下没有猜错,金世成想要借着这些信众扳倒大人,是不可能的。
司寇大人在朝中的势力根深蒂固,平常之时,这些事对大人来说,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尔,没有人会在意。
只有三日后,朝中国师一派的钦差巡游至此,他们定会趁着此时搞出动乱,然后发难,牵一发而动全身,又借着大人对付司寇大人。”
李南山点点头,他也正是这么想的。
“不知你有何法能破此局。”
“只要在钦差到来之前,控制住这些信徒就可。”
“那些信徒成千上万,不好控制,恐还要把动乱提前,一时半会不好收拾。”
师爷笑了一声,抚着自己的山羊胡,说道:
“大人不必担忧,这些愚民只是受人迷惑,其实不成体统,只要以雷霆之势,把首恶金世成擒住,以命相胁,再通过他控制住这些信徒便可。”
“那金世成安可乖乖听话?”
“属下这些日子听从大人的安排,每日跟进金世成聚集信徒一事,发现这金世成为人虽然荒诞无稽,但对家中的老母颇为孝顺,只要先把其母请入衙内,料他不敢不听话。
说不定还能坏事变好事,那些信众不是很听金世成的话吗?还给他建了一座宫殿,金世成不知捞了多少民脂民膏,我们不如就让他出钱修建一座文庙,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
“好,就依你言,明日就行动!”
“遵命!
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两人定下对策,师爷告辞,李南山也安心下来。
他来到窗边,遥望京都洛城。
圣上受那国师蛊惑,不管朝事,已经不管朝事多年,不知道在干嘛。
而那国师残害忠良,祸乱天下,拉拢了一大堆党羽,其罪罄竹难书,势力越来越大,父亲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现在,九州生灵涂炭,叛乱四起。
果然,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李南山收回目光,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