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说的是,我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家里卖到了小姐陈家,可是连年水灾,爹妈也失去联系了,陈家没落后,我就随着小姐进了醉香楼,因为我还小,所以还没有客,醉香楼的妈妈人也不坏,生起居上是善待我们的,可是小姐去年开始客,不道挨了多少,我也帮不上忙,只能搂着小姐夜夜的哭,后来小姐得了病,醉香楼的妈妈也不少钱好了,这几年锦衣玉食的,妈妈也没有对不起我们,只是要自己存钱赎身,那没个十几年,如何到?”香玉说得泪如雨下,“我也道,醉香楼里的客官们都是出手大方的,但是刚见到老爹,我道我们错了,这爷自然是没有能力搭救我们的,老爹含辛茹苦的,我们早道是这样,就不过来开口了”说着,香兰从腰间掏出手绢,擦着眼泪。
“急,孩子,不哭了,咱们办法吧,若是十几年,你们出来也是老姑娘了,又没有一技之长,出来也是养不自己的,日子一样艰难啊!”甘老汉着自己的甘妹,见眼前的孩子,心里味杂陈。
“老爹是菩萨心肠,本分人,香兰扰了,若是他日有缘分,答谢吧,我也不能逗留太久,这里告辞了。”说罢香兰起身就要走。
“甘老板,久等了,莫生也来叨扰了!”
门外传出久违的声音,熟悉的身推门而进,是黄老板,笑眯眯的朝甘老汉轻轻作揖,见眼前站着一十几岁的豆蔻姑娘,一脸诧异。
香兰见来人也万分羞涩,抬手掩面,欠身作揖,站在那里。
“香兰啊,快见过黄老板!”甘老汉忽见黄老板出现,一下子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忙拦住正欲离去的香兰。
香兰这转身行礼:“黄老板!”
黄老板有点吃惊,楞了一下,也立礼,见香兰站在一旁不说话,便坐到甘老汉身边,问道:“甘老板,这是?”
“嗨!犬子不争气,不过招惹的可是一对很苦命的姑娘,这是丫头,小姐天不在,黄贤弟来了,正好问问看,可有办法搭救二人,救人一命胜级浮屠啊!”甘老汉便将香兰招手来,坐下黄老板诉说身。
听罢,黄老板轻轻的长叹一声:“醉香楼倒是个不小的青楼,貌似还有青帮的背景在里面,赎人出去,非易事,得从长计议,只是你我这本来在扬州停留的时间就不长,何况还有不少事情要办,估计要让姑娘失望了啊!”
“香兰道,我就是为自己争而已,不是说人所难,但是若有一线生机,我们还是会办法逃离的,不各爷有没有这个心,但是一定拜托诸要为我和我家小姐密,他日若是有人问起,可一定要矢口否认我来见过你们或者是认识我们,香兰就万分感谢了!”
见香兰说话斩钉截铁,黄老板问:“香兰姑娘年方几何?”
“十三,我家小姐十。”香兰紧张的小脸红的,两手紧紧地攒成拳头,紧握在胸前。
“我家的女儿也和你一般大小,是可怜的孩子啊!”黄老板感慨着。。
“爹,我不道当讲不当讲,不如去扬州城外,找高掌班,没准还能留得了两,倒是风餐露宿的,居无定所,吃苦是在所难免了。”胡兆祥在一边小声说,甘老汉似乎也茅塞顿开。
“这样,姑娘,急,我们那个客栈,你也道,这几日我们联系,你去,让主家起了疑心,我们商量好了,告诉你们吧!”甘老汉觉得这个事还是有希望的,于是香兰,这事看来还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