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还在房里,刚见丫鬟送了些酒菜过去,王爷,那几个人用派人跟着吗?"</p>
"那到不必,经过无天涯一战,王府五百乌衣骑还剩下多少?"</p>
"回王爷,还有不到五十,如今银两急缺,无力充盈,耀雨山庄送来的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如果此时始源王趁虚而入,王府恐怕"</p>
石非说的都是事实,虽然短时间内王府不可能马上消失,但本是以收复判军而壮大起来的南诏府军在长期的其他几股皇室力龗量打压下,早已没有当年的冲劲,以一群乌合之众对训练有素的皇家兵马,在这种非常时期,结果不言而喻,他能想到的,王爷想必早已知晓。</p>
"本王知龗道了,你下去吧!"</p>
南逐Lang抚了抚额头,他们不好过,始源王府应该也不自在吧!</p>
短期内他不应该会生事,现在王府正是用人之际,钱,果然是重中之重,是该抽个时间去拜访一下凌月山庄了,"噗!"</p>
西沐凌忍住将要喷出龗去的酒,逼自己咽了下去,涩,辣,烧的人难受,天!现在要是那个说酒好喝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她一定毫不犹豫一掌拍死他。</p>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对!喝酒吃菜嘛!</p>
又倒了一杯,喝下,再吃口小菜,胡扯,还不是一个味,愤愤扔下手中的筷子,都说喝酒会醉,醉,是个什么状态?</p>
似乎又来了兴致,执起酒壶又灌了一大口,抿抿嘴唇,和刚才那个味确实不太一样了,再来一口,放下酒壶,眼睛狠揪揪的盯着,不自觉的呢喃出声,“你说,他现在在做什么呢?你说,明天我要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他知龗道了会不会感谢我呢,你说啊?问你话呢!”</p>
西沐凌一巴掌打下,酒壶在桌上华丽丽的转了几个小圈,“啪!”掉在了地上,热酒顿时洒了西沐凌一身,西沐凌一愣,一甩脑袋,似乎清醒了些,自己在玩什么呢!能留在他身边是个很好龗的开始,这伤春悲秋的事做的似乎有点早了,站起身,脱掉外边的长衫,静静地走到窗前,夜幕已经降临,清风阁的丫鬟都怕她,没有她的召唤,都远远的躲着,侍卫也被她遣散,此时,诺大的地方,竟显得有点空荡荡的,抿嘴一笑,再寂静再空荡也没什么,她除了怕他,还真没怕过别的。</p>
看着书桌上备好龗的笔墨,素手一挥,铺开了一张宣纸,心里想着他白日里的神情,迅速研好了磨,大起大落的几笔,看似随意,该细的时候还是轻点笔尖慢慢描绘,就像呵护稀世珍宝一样小心。</p>
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奋笔疾书,不多久,一副线条流畅,笔锋卓越的肖像画跃然纸上,放下笔,拿起纸张,轻轻吹着气,还不错哦!</p>
西沐凌满意的点点头,书画不分家,她的画功并不算好,上不得台面,只是长年如一的画一个人,是泥人也能画出三分灵性,更别说心里念的活生生的人了。</p>
看着看着,西沐凌想起两句诗来,二话不说,提起笔一挥而就,飘如游云,矫若惊龙,没有女人应有的娟秀多姿,反而有些大家的英气洒脱。</p>
“朗朗如日月之入怀,颓唐如玉山之将崩!”</p>
西沐凌念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上次不知龗道从哪里看来的,但是她就是觉得很是应题,古往今来,也只有她敢把如此露骨的情诗堂而皇之的写出来吧!</p>
待画晾干,已经入夜了,真快,西沐凌仔细将画卷好,放哪里呢,看到柜子里有一放首饰的盒子,华贵精美,二话不说腾了出来,忙完一切,叫来人将屋子收拾好,随便洗了洗就睡下,兴许是喝了几杯酒的缘故,头沉沉的,睡的也出奇的安稳。</p>
不知怎么的,眼看天已经快晌午了,西沐凌就是懒懒的,不想起床,但不想归不想,最终还是起来简单梳洗了一下,忽的,门外飘进来一人,“属下‘银’修罗参见主公。”</p>
这下,西沐凌想不清醒都难,银修罗?就是五大修罗中的排行老二的吧,看他的配饰确实泛着点点银光,“以后叫我小姐就好,起来吧,事情办的怎么样了?”</p>
“回小姐,五百万白银已经送到,只是南诏王他他不肯收!”</p>
“不肯收?怎么说?”</p>
“王爷说,无功不受禄,若是凌月山庄真的诚心结交,明晚夜宴请庄主务必前来!”</p>
眼前的女子,不声不响仅凭一支朱钗就可取出凌月山庄五百万两白银,如此大手笔,必定与凌月山庄渊源匪浅,凌月山庄出了名的有钱,有了这样的主上,他们也不会觉得太过委屈,所以银修罗话语里透露出的毕恭毕敬是显而易见的。</p>
“哦?”</p>
南逐Lang真是南逐Lang啊,明明缺钱缺的要死,却还是如上辈子一样固执如斯,明明很惹人厌,这辈子的她却偏偏又该死的喜欢。</p>
西沐凌了然的咧了咧嘴角,转过身,执起毛笔,素手一挥,龙飞凤舞几个大字跃然纸上,折起来装进信封递与银修罗!</p>
“拿这个给他,记住,这是凌月山庄给的!”</p>
“是,属下领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