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走不下数步,却闻大堂内传来一阵阵女子嘻笑,并夹杂着一阵阵极起刺耳和尖锐的惊慌恐惧之叫声,凌风真人甚是好奇,快步上前,方步入大厅门口,眼前的一幕却让真人大煞神思,大跌须眉。
却说这府邸大厅原是接待贵宾,会晤君臣之地,亦是治国谋天下的庄严神圣之场所,现下却被布置的似灵堂一般,只是那缟幔非是死灰白色,而是五彩斑斓的轻纱帐幔将一个偌大的大厅悬挂的似迷宫一般,那风吹进来,不计起数的轻幔如仙子起舞,轻盈飘然,而那嘻笑与惊慌的尖叫声亦从云幔中传来。
凌风真人还不及扫视一眼眼前的局面,却只听幢影深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的俏心肝娇美娘别躲啊这是?先说好了,若是你们被哥哥逮住了,今晚可是要陪哥哥的哩, 哈哈……哥哥来也!”便只见深叠幕影中闪着人影,凌风真人心里不由的火起,正自要发作,忽尔那轻幔中闪现出三四名尖叫哭泣的美貌女子来,因那几名女子一时见了凌风真人,更羞的泪裹羞耻,泣声断肠。
凌风真人不及看得清,忽而又闪出数个嘻笑的妇人来,与前面几名女子不同的是,这数名女子见了凌风真人非但不避丑,反到并驻足小顿,却将凌风真人细细的看,只就一阵小蛆语,便偷笑不已的闪开。
见得这等情形,凌风真人早被羞的无地自容 ,一时又闪出数名飞泪欲哭的女子来,更是让凌风真人无眼所视了,反而那躲在身后嘻笑的妇人自笑的捧腹收腰,大是乐极。
正是凌风真人难以为情之时,却随之那帐幔之中亦闪出个矮东瓜肉茄子似的并蒙着眼,正捉着迷藏行乐追着前面的一位美女的侏儒。
那美女见的凌风真人,似得了救星,便侧身避到一边,一时闻众女子只在凌风真人后面嘻笑,因那纱巾蒙眼,隐隐眼前有黑影,却猛的扑来,正好扑在凌风真人的身上,嘴上却笑道:“待我看看是哪位心肝……”及取下蒙纱,众女子顿时笑的更欢。
佘惠未抱的美女纤腰柔肢,却把个老道士抱个正怀,顿时自认做大败兴致,却脸上一沉,怒道:“哪里来的长毛妖道?竟敢坏本府尹的兴致?”便不由分说,飞起一脚踢向凌风真人。
凌风真人此时见佘惠身为一方父母官,竟不为民做好事,却玩忽职守,利用权力之便干出这祸害百姓之事,严然把民心所向的朝纲当成儿戏,任由玩其掌股,败其纲常,坏其体统,误其国昌,却比这佘惠更怒,此时又胆敢用恶毒之心踢自己,更是不由的火冒三丈,但见的身形如烟般只向身后微微飘开,先避其袭,后挥起云禅子,却不御玄功之妙法,便扫向这荼毒百姓,蠧【du】国害民的毒霉遗害。
那佘惠一脚落空,因是用力过猛,不由的一个前颤,顿时一个趔趄,不料那搜刮民脂而自给,贪其贿赂养肥胖的身躯还未站稳,眼前忽闪来一阵风,随之眼前猛的一阵刺骨撕心之疼传便全身,那脸上亦受凌风真人云禅子所拂,面颊顿时被刷出一缕缕的血丝来,亦随着那钻心裂肺之疼传便全身,那一声似杀猪时的嚎叫只震的大厅之内轻幔飞扬人惊神惧。
却道也正是这一声嚎叫,顿时将府邸内各岗位上的侍卫皆数引来。佘惠见救兵已到,却哭丧着脸,指着凌风真人骂道:“将这狗贼妖道碎尸万段的赏金十两。”
众役闻之,顿时恶狼一般杀向凌风真人,凌风真人冷笑一声,驱妙法而御敌,却轻描淡写的微挥云禅子,众小喽却早被那一股强有力的玄气所重伤,一时间若大的一个厅堂顿时惨叫嚎啕之声不绝于耳。
佘惠见这些衙役如此不堪一击,方知眼前这道士绝非一般修道之人,顿时临时抱佛脚,却用那极丑极疼之脸向凌风真人笑面向迎:“大仙……”一语不及出口,凌风真人大喝一声:“滚!”却如同重重的打了这百姓恨得枕其皮,猪狗不闻污吏骨的贪官污吏一个耳光,竟十分憎恶的一脚将之弹出三尺外。见众女子早吓的魂飞天外,紧紧的缩在那大厅门扉旮旯处,僵直了身子,目瞪口呆的不知如何是好,却回身问吴仁众女子中可有家姐,吴仁乃是未经人事的小子,不由忙扫了一脸眼,面上十分的火热,却道:“没有。”
凌风真人闻言,连看都不看一眼众女子,却随声喝道:“还不寻了衣衫遮了丑,且各自归家,却还在此看什么热闹?”众女子闻言,顿时惊醒,一时哭的哭,笑的笑,一窝散尽;本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