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飞见舒啸之已然离去,却才观此残局,心里顿时恍然大悟:“没曾想这舒啸之行事如此缜密,自己抖一抖手,便无形之中投了毒,现在为核实毒杀一迦的行径,他又拒不承认投毒,只怕是被我拿了把柄,我自认为自己精明之极,几乎被他骗过了。他如今对一迦师叔下手,一迦师叔却浑然不知,如若他对我暗中下毒手,我岂不死的不明不白?”如是细思极恐,韦飞心里暗暗吃惊:看来日后我排除异己,削弱三宗,这药宗一门首当其冲除掉,方能少一分威胁。”一想至此,着手打击药宗之计已然暗记于心。
时下龙头宗弟子因呈报说有玉龙道人的加急书信,韦飞当即折阅,原来自己一手安插在乌兹坦的亲信一夜之间大半被什叶教人密秘带走,并关押在什叶教。其他政客逃往宗门谪仙楼请求庇护,亦被胥蠡乌诩教皇携什叶教徒以捉拿重犯为由闯入禁地围攻谪仙楼,混战之中,小沁被胥蠡乌诩的大弟子生擒,韦林为救小沁,被什叶教人拿住,其谪仙楼也被焚毁殆尽,飞龙道人为营救二人,驾驭孰湖突袭什叶教教堂,却被什叶教所饲护教妖兽屠鸟击杀殆尽,胥蠡乌诩更是以此二人为筹码,勒令魔宗十日之类交出在逃人员名单,若逾期未交,将按包庇重犯,营私结党,私藏叛贼为罪斩杀人质。
韦飞见事态紧急,当即命弟子请舒啸之和妙灵仙子前来商议应对之事,少时二位宗主面见了韦飞,韦飞将玉龙道人急信宣而告之,妙灵仙子闻女被擒,大吃一惊:“胥蠡乌诩隐忍十年,今一但趁机得势,必然会对我四门痛下杀手,小沁和韦林被他困住,以此要挟我们交出逃犯,就算我们答应了他们,他们的目地并非是抓人,就会胡乱织罗罗列出无名之名,意在为难我们,好让我们迁出长留山,这是显而易见的目地。唯今之计,我们救人要紧,既然胥蠡乌诩逼迫我们已无退路,若做出让步,或可一试。”
舒啸之闻言,却冷笑道:“妇人之见,何若献策!”
妙灵仙子怒道:“若你门下弟子被困其中,也如是之言?”
舒啸之冷笑道:“技不如人,何当该死!”
妙灵仙子闻言大怒:“谁技不如人,何当该死?”弹指间将面前的茶杯掷向舒啸之面门。
舒啸之猝不及防,鼻子顿时被打出血来,顿时怒骂而起:“狗日的,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便要动手。韦飞忙拦住道:“二位宗主且不可在我宗门危乱之时自乱了方寸。”
妙灵仙子哪里听劝:“我自救回小沁,其它之事,我一概不管,有人技高一筹,何需找我来此受尽污辱?”说话间拂袖而起,便自回到墅馆,携了仙宗弟子便前往长留山营救小沁。
韦飞见妙灵仙子一意孤行不听劝阻,心里甚是愤然,舒啸之见妙灵仙子离去,恨恨道:“来日我不亲手血刃了这老货,实难解心头之恨。”
却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韦飞听了舒啸之怒骂之言,心里遂生一计,我何不借此机让这两个死对头相互残杀,除此二患?当下亦顺舒啸之一口气,因说道:“妙灵宗主简直没把我这位宗主放在眼中,说是来议事,却一言不合,便把我这里当成了菜园子门,说来就来,说去就去,实在让我有些看不惯。”
舒啸之闻韦飞对妙灵仙子颇有微词,却道:“韦师兄一句话,小弟便将这老狐狸除掉如何?”韦飞忙道:“本是同林鸟,相杀何太急?不可不可!”
舒啸之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那老妖既不受抬举,我们清除异类己有何不可?”
韦飞见舒啸之渐入其局,却道:“舒师弟你药宗和仙宗有什么过节,我做为四宗门主之首,理当劝合为是,既然舒师弟咽不下这口气,想给妙灵宗主一个警示我也不好拦着,但还是要适可而止!必要之时,请舒师弟相信,我韦飞自始自终和舒师弟你始终站在同一战线。”
舒啸之聪明之人自然明白韦飞此话的弦外之音,却道:“今晚我们只是谈论如何救人,其它一概不管。”
韦飞会意舒啸所言,一时故意转移话题道:“现下胥蠡乌诩态度强硬,韦林被其挟制,舒师弟有何妙计救他出来?”
舒啸之道:“妙灵老狐狸一意孤行去救她弟子,必然不会对韦贤侄袖手旁观,如果韦师兄对小弟放心,小弟自当将韦贤侄本人平安交给韦师兄,妙灵那老狐狸的命交给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