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押司自然知道这种案子的流程:“你不怕京师来人,押解我进京受审?”
“我怕个鸟!你自己经不住刑讯,突发心疾,一命呜呼了,关我屁事?”
西门庆道:“药我都给你配好了,用了足足三根顶好的肉苁蓉、虎鞭豹子鞭,都是虎狼之年药、都是男人的护舒宝,涨不死你!
“即便是你有潘驴、嫪毐lǎo.ái那么大的家伙,涨不死你,我还在里面加了曼陀罗...咳咳咳,这个说了你也听不懂。”
西门庆道:“反正你死定了!而且还是太医们联合诊治,都查不出来真正死因那种。”
“大郎,我以前只以为你聪慧过人,没想到你竟然恐怖如斯,妖孽啊!”
曹押司叹口气:“好罢,我招!”
西门庆唤进书办、狱卒,写下曹押司的供状,签字画押,铁板钉钉。
是夜,曹押司在县狱中,血脉偾张,最终爆心而亡。
据狱卒们说,曹押司临死之前,见人就捅,完全不分公母。
吓得狱卒们合力将曹押司绑在十字木架子上,那家伙,竟然将木架子都捅了几个窟窿!
伏魔金刚杵都自叹弗如。
而与此同时,阳谷县往州、路、京师派出去的信使,还在星夜兼程的赶路...
“拆!这里,这里,统统画上圆圈!”
西门庆带着大荒泽里的五兄弟,以及一帮花胳膊,包括陆小乙等人,站在小巷里,指着一排排茅草屋、简陋的泥瓦民房道:“这一片统统拆!”
“西门大官人,不能拆啊,这是老夫的祖屋!”
一名老者杵着古藤拐杖,用鸡爪似的干枯手指,对西门庆指指点点道:“老夫在这里面住了一辈子了,留点念想给老夫吧!”
如今西门庆升级了,成了全县父老乡亲嘴里的“大官人”!
“老人家,你这茅草房,占地四分,我给你重新盖,占地三分,盖成小二楼,带小院那种!”
西门庆耐着性子解释:“青砖碧瓦大廊柱,你家住的宽敞明亮,还不用花多少钱,钱不够,还可以分期付款。你腿脚不便,住一楼就行了,你儿子儿媳在楼上可劲儿折腾,也不影响你打盹儿,大家都方便,老头你何乐而不为呢?”
“老夫就爱听那动静...咳咳咳,老夫就爱听街上的动静。老夫不要砖瓦木楼,就要住这茅草屋!”
“老头,不拆,这一片着火,水车怎么进来?不拆,阖县那么多砖瓦窑怎么赚钱?全县那么多泥瓦匠、石匠木匠哪去找活干?”
西门庆有些怒了:“不拆哪来的经济发展,不拆哪来的美丽阳谷县?”
“老夫就不拆!有种你西门大官人打死我!”
靠!
钉子户?
你当封建社会,我家衙门里的三班衙役是摆设啊?
“给我拆!”
西门庆吼道:“趁他这老家伙清明出去扫墓、平日里出门走亲戚、半夜出门撒尿,反正只有他出了这道门,就给我拆!”
一旁的向虎轻低声问道:“如果他不出门呢?”
不出门?
好办,在他家周围,给我挖一道两丈宽、三丈深的壕沟!
断水断粮断道路,本少爷困死他!
哼哼,到时候再看谁会求着谁!
东边路西边路南边路,
五里铺七里铺十里铺;
行一步拆一步,
几家欢喜几家苦楚。
人与人不同福
哪能都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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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