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靡靡之音突然传入凯的耳中，这声音他熟，这近百年只要教本出现，这种声音就是它的bgm。

凯的左手中一枚黑色的鳞片缓缓生成，他毕竟不是半神，每一次要使用神话状态都需要像当初李书文一样需要大量时间准备。不过也幸好这里有亚恩留下的东西，龙脉无法窥探到他的位置，同样的也无法对他的身体展开入侵。

“凯，这东西的宿主不简单。”玄君突然开口，这让凯很意外，玄君这狗逼装死人已经装了快五十年了，原因挺简单的，装死人凯揍得轻一点。

“旧神眷属？”

“很像，但又有些不一样。”

凯明白了，如果不是哪位狼灭无视旧神眷属的样貌忍痛下屌，那就是旧神创造出来的某种生命体了。

一根根淡蓝色的触须从几名权柄的身体中冒出，在几名权柄惊恐的眼神中，他们身上的触须连接同化最后他们身上的血肉开始不断融化，最终他们意识清醒的看着自己化为一滩血水。

一只没有皮肤的手臂从血水中伸出，而几名权柄的灵魂在手臂伸出的那一刻便从魂体内生出了大量的触须。

凯没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能让那些触须和手臂连接到一起，否则自己一定会有麻烦。

白色的蒸汽从铠甲中喷出，凯的身影消失在座椅之上，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黑色的重剑已经砍在了那没有皮肤的血肉之臂上。

令凯意外的是那支手臂就这么被他轻松的砍断了，断裂的手臂重新化为血水，而剩下的半截也消失不见。

“该死，别站在血水上，我知道这东西是什么鬼了。”玄君惊恐的叫出声来，他妈的，他原本以为这东西是旧神眷属，或者旧神以自身为蓝本创造出来的特殊生命体，但现在看来他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凯不用玄君提醒，在手臂消失的那一刻他就腾空而起，一条黑色的战魂之龙在他的脚下出现，一口包含着煞气的龙炎就这么喷吐在血水之上。

包含着煞气的龙炎温度包含着强烈的侵蚀性，但在那滩血水面前，龙炎就像是小火苗一样还没接近那些权柄的灵魂就被血水泛起的浪花熄灭了。

“这东西是什么？”凯看着那些生长在权柄身上的触手，这玩意百分百属于旧神阵营，但为什么那滩血水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誓约阵营！

“凯，我们也是共用这个躯体和灵魂几百年的苦难兄弟了，我劝你别管这个世界了，现在跑绝对不算晚。”玄君将玄君七章秘经翻到最后一页，他的意思很明显要么现在走，要么他现在沟通旧神让某位闲得发慌的旧神带他们走。

凯愣了一下然后将自己和玄君签订的契约拿了出来，魔力注入，玄君顿时感觉自己不能动弹，但思维却异常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