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眉头一皱：“钱宁这厮，臭不要脸的，不当人子。”

林冲看了一眼说这话的家伙，认出是钱宁。

“好了，就这么着。你们去办吧。”

林冲挥挥手。

众人收敛心神，齐齐应是。

“石大人，刘大人，二位留一下。”

林冲叫住两位锦衣卫指挥同知。

其他人赶紧离去，锦衣卫大佬看来是要商议个什么事情出来了。

这些千户们深深记住了新上司的狠辣，做起事来不敢有丝毫怠慢。

林冲与石文义、刘清到底说了些什么无人知晓。

京师中却因为张文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然而罕见的是，本该跳出来的魏国公府竟然无声无息，让期待着灭新任锦衣卫统领威风的人大失所望。

“这是新帝欲削藩的前奏啊。”

别有用心者传出这样的言论。

林冲听到这种言论，这是有人针对林大爷，针对朱厚照啊。

很快京中传出很多杂七杂八的流言。

“张文与内阁某大佬勾结私通蒙古。”

“张千户家中竟然搜出亿万家产，究竟是谁之过？哪里搜刮这么多民脂民膏？国库还穷得叮当响。”

“张文，为何从大明十佳青年变成国之蛀虫？究竟是道德败坏还是人性的沦丧，抑或是背后有势力在操控？”

“讲一讲张文与某王爷不得不说的故事。”

甚至有真真假假的张文抄家名单流传到市面上，离谱的是，这份抄家清单里面，张文富可敌国，算下来怕不是有上亿两白银。

京师的人们从来没见过这些奇怪的流言，而听到流言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把方向偏向内阁的大人们，以及张文背后的魏国公府。

不知怎地，这些流言都传到了新帝耳中。

很快朱厚照召见林冲。

朱厚照是在偏殿接见的林冲，只有刘瑾几人随侍在侧。

林冲大步走进殿里，正要行礼，朱厚照在龙椅上扭来扭去的屁｜股登时跳起来。

“林师傅，行了，行了，别行礼了。”朱厚照高兴地喊着。

“都郁闷死了，当皇帝真不爽利。”

刘瑾等人听到朱厚照如此说，只能对林冲报以苦笑。

林冲笑笑不说话。

“算了，不提这个了。”

朱厚照也知道这个事情没法说，问：“林爱卿，张文这个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冲看看左右都是八虎中人，便开口道：“张文是我下的，这个您是知道的，后来流言传出，我们散出去的探子追溯那些流言的源头。呵，京师有不少别有用心的人在其中推波助澜啊。目前查明的，就有外国的间谍们，被我们抓到的就有十多个。”

“其他的呢？”

朱厚照听出林冲话里有话。

林冲话到嘴边突然就变成：“其他人藏得太深，目前锦衣卫的耳目探子也有问题，毕竟我入主锦衣卫时间还是太短。”

朱厚照有些失望，但也不能强迫林冲，此事也怪不得林冲。

“林兄弟。”

刘瑾脸上红光满面，此君最近可是春风得意，一朝得势，成了宫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名誉权利各种东西蜂拥而至，因此对林冲也就不再那么畏惧了。

刘瑾声音压低，故意显得威严一些：“听说张文家产过亿？”

林冲惊讶地问：“刘公公听谁说的？整个大明朝有谁的资产能过亿两？”

“嗤。”

朱厚照嗤笑：“刘大伴，三岁小孩儿都不信张文家能有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