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滞的气氛转瞬即逝,让在场的人都感觉有些恍惚。因为那个全场最为瞩目的青年发话了,他脸上淡然自信的笑容一扫之前的漫不经心,气势上节节攀升后蜕变成了另一种可以称之为威势的东西。
“泽某初来乍到,对此地规矩还不太了解,还请各位多多指教。”泽云朝四周盘坐的人拱手示意。
台上司仪随后宣布,本次论宴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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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论宴到来的宾客遍布韩国东南西北,由于地处黄河中游地区,韩国东部和北部都被魏国包围、西有秦国、南有楚国,周边夹缝里还有小国盘踞,地处各国中心,国土又是七雄之中最小,在这场竞技中就像是带上了天生的桎梏,完全没有向外发展的空间。只能沦为其它大国争雄的资本,屡遭列强欺凌摆布。
近几代韩王都似乎是认清了这个悲惨的事实,转而以自保为主,游移于诸国之中,左右逢源。
以娱技强国的国策不是空口无凭的,尤以其外交所长,精兵强器才得以在这个权利漩涡中心经营出繁华的样貌来。
各国之人都热衷于往来韩国,为了扩大交易圈,这里富贵之人遍地开花,达官贵人接连不断,无数门客幕僚前赴后继,慕名而来。
韩国,也必将成为未来再次开启乱世的混乱中心。可此时它无疑是无数人寻找机遇的最佳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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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正在台上说话的第22号嘉宾——一个来自魏国的郡守,管理一方。毫无疑问这算是一个有份量的人物了。能够来到这次论宴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技之长,当然,最强技只有两个字:权势。财富在它面前都不顶用。
“我没有什么别的苛刻要求,只是想募集一些擅长查事断案的捕役,名额不多,只有五个,你们中想跟我走的可以举案例对辩,也可以自述其说,这位置能者居之应该也不用我多说了吧。”这位头戴冠帽的大肚中年郡守话音刚落,场下就有几人迫不及待的起身上台竞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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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郡守最终在七人里面挑选了五个带走。只剩下另外两个脸色灰败的人坐回自己的席位——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基本上也不会被其他人收纳了——没有任何一个故作高深的大人物会接纳在其他人手下竞争失败的淘汰品。他们两人也将在今后失去参加这种规格论宴的资格。
这场论宴还只是进行到主人挑选门客的开场,不仅是主人在挑门客,还有可能出现一个才华横溢之人被众多贵族哄抢的现象。
门客更加重视察言观色,搜集信息,渴望以自己的身价能够匹配到一个优秀的主君。
故此有些很有才华实力的散客,就算参与了多场论宴,但由于找不到自己满意的主君而宁可放弃竞争,也绝不会草率就做出选择误了自己前程,宁缺毋滥就是对那些自持才华之人的贴切描述。
在这场论宴举办以来,如果说在司仪说过那段话之前,很多门客都是镇定自若,待价而沽的话。那么自从知道场中有一位七雄太子之后,所有人的气息都已经开始乱了,喘息加深,暗中摩拳擦掌不止。
封侯拜将似乎就在眼前,这样的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的。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一眼就能看出秦太子始立之下根基浅薄,基本的门客班子都没有搭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