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的灯重新打开,光亮驱散了恐惧。
叶晚晚微眯了下眼睛,等适应了光线后,目光下意识往周围看了一圈。
谢芝手里抱着一个抱枕,脸上还是一副后怕的表情,林轻雨缩在林归怀里,面色看上去还好。
视线移到最角落时,她顿住了。
池糖半坐在叶覆冰的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进男人的颈窝,身体还在小幅度的轻颤着。
男人用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背,浅色的眼眸里情绪复杂。
像是愉悦中又带着些许的后悔。
池糖竟然怕鬼这件事,还是给在座几人带来了不小的震惊。
毕竟这姑娘每天都面瘫着一张脸,性子那么冷,和萝莉的外表完全不符,谁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有这么一个小女生的弱点。
……
这部恐怖片带来的后遗症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
叶晚晚看着餐桌上摆满的绿色,全是素菜,连一丁点肉渣都没有。
她忍不住问:“怎么没肉?”
池糖抬起头,面无表情看她一眼。
叶晚晚:“……”
叶晚晚很快就联想到了昨晚那部电影,那恶心的碎肉又重现在脑海里,她一下子就对肉失去了兴致。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十四天的拍摄就到了尾声。
结束的那天,大家看着剩下的那点生活费,想着这可是他们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可不能便宜了节目组,于是去镇里买了一堆啤酒零食回来,准备在小屋里开一个轰趴。
屋里的气氛热闹得不行。
叶覆冰拿着酒瓶在跟颜沉拼酒,这几天他找颜沉单挑过好几回游戏,每次都被虐惨,一直想找机会在别的方面打败他。
叶晚晚手里也开了一听啤酒,一边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边和几位女生聊聊天。
“咦,糖糖你不喝吗?”见池糖滴酒不沾,叶晚晚便随口问了句。
“……不喜欢喝。”
池糖顿了一下,才淡淡的回答道。表情微微有些僵硬,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那边的叶覆冰低低笑了声。
他看了这姑娘几眼,浅色的眼眸似笑非笑,片刻后收回视线,继续和颜沉拼酒。
叶晚晚其实对于颜沉的酒量不是很了解,之前战队庆祝胜利时他喝得就不多,自然也没有醉。她也不知道他到底能喝多少。
但是看那俩人一瓶接一瓶的,叶晚晚还是觉得心惊肉跳,连忙过去阻止。
手中的酒瓶被一只白皙的手夺走,颜沉顺着这只胳膊侧过头,垂下眼眸,漆黑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嗯?”
叶晚晚皱着眉毛说:“差不多就行了,别喝这么多。”
颜沉又歪头看了眼旁边的叶覆冰,男人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托着腮,懒洋洋地看着他们。
他对少女点了点头,唇边勾起一个浅笑:“好,不喝了。”
他看着叶晚晚,说出的话却是对叶覆冰说的:“我女朋友不让我喝了,就算我输了吧。”
“……”
叶覆冰握成酒瓶的那只手用了点力,手背上青筋凸起,皮笑肉不笑道:“行。”
看着那俩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叶覆冰收回视线,把酒瓶里剩下的液体一饮而尽,然后随意地将酒瓶扔到一旁。
抬手用拇指抹了下唇角,弯腰拎起一瓶新的,视野里忽然多出了一截纤细的小腿。
他愣了片刻,视线顺着这截小腿往上,看见了池糖那张精致却冷淡的脸。
她沉默地看着他。
过了好久,才轻轻说:“别喝了,覆冰。”
-
叶晚晚拉着颜沉回到房间。
进去时,男人随手带上门,上了锁。
叶晚晚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的身体就压了过来,她背抵在门板上,唇瓣被一个柔软湿热的东西狠狠触碰。
颜沉按着她的肩膀,力道有些强硬却不蛮横的撬开她的齿关。
舌头在她的口腔内扫荡,直到怀中的女孩快要呼吸不过来,他才终于放了她,细碎的吻开始移向别处。
他身上酒气浓郁,叶晚晚觉得自己似乎也快醉了。
她被吻得双腿发软,触电一般的感觉从脊椎一路爬上大脑,传入神经末梢,像是置身云端。
身上的布料开始减少,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里衣。
房间里暖气开着,并不冷,更何况身体热得像是着了火,浑身都在发烫。
体温在渐渐升高,心跳也不受控制。
她被抱到了床上,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褥里,两个人的体重把床垫压得很塌,她的手不自觉的攥着男人胸口的衣服,在手心揪成了一团。
“宝贝……”喝了酒之后,男人的嗓音又低又哑。
带着显而易见的欲/望。
声音像是毒药,销魂蚀骨,令她上瘾。
他用双手撑在她两侧,漆黑的桃花眼静静看着她。眼神似清醒又似迷离,叶晚晚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喝醉了。
“我忍了半个月了。”
男人俯身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牙齿轻轻咬了一口,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
忍到今天,房间内的摄像机终于撤走,他们完全可以干点别的什么了。
在他打算动手的时候,门外响起了阵阵敲门声。
“咚咚咚——”
叶晚晚看着男人骤然沉下去的目光,眨了眨眼,露出无辜的笑:“看来只能委屈你再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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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这么久还要忍,沉沉表示好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