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鸣沉吟几息,翻手取出两件下品灵器和一本黄阶极品的玄技递给黄易,说道:“这段时间打扰你了,你先退下吧!”
黄易欣喜的接过物品,连连称谢,而后离去。
程鸣将冰霜蝎收入藏妖袋中,也抬脚往外面走去,忽然开口问道:“贺爷你对闵青山的印象是什么?”
贺爷跳到程鸣肩膀坐下,抬起小手摸了摸下巴,道:“贪生怕死,狡猾,无耻,卑鄙,小人……好多好多,贺爷都说不完。”
“不!”程鸣摇了摇头,笑道:“是修炼刻苦!”
贺爷有些迷糊,抬手挠了挠后脑勺。
“能从秘境活着出来,都有很大的收获和感悟,连我都要闭关,忙得晕头转向,这厮竟然有时间回来龙首岛?肯定有问题!”程鸣冷笑道。
“是啊!听你这么一说,贺爷也觉得这小子回来肯定不怀好意,光头鸣,那你说说这大傻子回来是为什么?”贺爷点头道,只要对方不是来跟他讨债的,那就什么都好说。
“也许是宗门责罚,他想将功补过,来此寻我踪迹,或者真的有事回来,我们过去问问,什么都清楚了!”程鸣道。
贺爷嘀咕道:“这厮的嘴里能有真话吗?”
与此同时,龙首镇,张家酒楼内,一身青袍的闵青山正坐在一张木桌旁,望着街道人来人往,心中颇有感触。
“你这贱婢……不长眼睛吗?”
“对不起,这位客官……”
就在此时,一道粗犷的男音响起,紧随又有一道细弱惶恐的女音响起。
闵青山望去,在其隔壁桌,坐着两名感应境八重的男子,其中一人还目露怒意的望着身侧那名满脸惊慌的侍女。
原来这名侍女在斟酒时,不小心将酒水溅撒在这名男子衣服上,才惹得此人大怒。
“贱婢,你知道我身上这件衣服多少玄石买的吗?这可是上好的血狐皮缝制而成,老子托人从郡河城买回来的!”男子望了一眼衣裳,抬手拍了拍,站起身子大喝一声。
这名侍女一听此话,吓得面容毫无血色,跪在地上求饶。
“贱婢,老子一掌拍死你……”
男子大怒,抬手就欲朝侍女头颅拍去,可这时,整个酒楼内蓝光一闪,男子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左手捧着右臂,而其右臂血迹狂涌,竟是被斩断了!
“谁!”
男子同伴站起身子,四处扫望,刚才就连他也没有察觉到异常,只觉得蓝光一闪,自己同伴就被斩断手臂,吓得他脸色大变。
“死!”
坐在两名男子隔壁桌的闵青山竖起两指,虚空滑动几下,一柄蓝色利剑从屋顶落下,瞬间将这二人斩首,血迹喷射,四周无人不惊骇,急忙舍弃筷子跑出酒楼。
闵青山取出银两放在桌子上,起身走出酒楼,一脸的风轻云淡,可很快他就脸色一变,望着前方的那位光头青年,以及对方肩膀上坐着那位五岁孩童。
闵青山一路小跑过去,远远就抱拳唤道:“鸣兄!贺爷!恭喜贺爷得以幻化人形!”
程鸣站在原地,看着恭恭敬敬跑来的闵青山,再看了一眼张家酒楼,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闵青山闻言,眼中露出一丝惆怅,叹道:“今日是我母亲的忌日,我刚祭拜完,心想着回来龙首镇喝几杯酒,却没想到遇见两个仗势欺人的狗东西,一时间怒意难忍,就杀了他们!”
“是吗?刚祭拜完?那有什么话要说吗?或者要问的?”程鸣眉头一挑,如此问道。
“没什么事啊!在下实在难以割舍亲情,无法忘记母亲的音容笑貌,所以每年这时候都会回来祭拜!”闵青山摇头叹道。
程鸣冷冷一笑。
闵青山心中一跳,顿生一股不详的预感,自然垂落的双手悄然一动,已经做好了随时掐决的准备。
果然,程鸣忽然抬手,气息骤然暴涨,拳头布满灰芒,重重的朝闵青山砸过去。
“鸣兄,你这是……天罡煞风!”
闵青山骇然变色,见到灰芒后,更是鬼叫一声,急忙掐动指决,发出一声利啸,施展残魂老者所授的魂技,紧随着,他浑身升腾起一股阴寒之气,双手各托着一个水轮。
程鸣的神识何其强大,岂会受到对方的魂技影响,仅仅瞬息间就恢复正常,拳头卷动灰芒,继续砸向闵青山。
闵青山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恐怖气息,惊得是魂飞天外,祭出水轮后,立刻催动两件上品防御灵器。
一盾,一钟,幻化着蓝芒笼罩住闵青山,做完此事,他仍是不放心,一拍腰间的储物袋,十余张二品金刚符咒飞出,稳稳的贴在他身上,顿时,金光大放,令其看起来宛如金人一般。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