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自打喝茶以来第一次喝到的最好的茶,味道绝对天然清香,没有任何商业味道,说不出来的不一样,浑身舒畅,满口余香,我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茗前绣团,古法制作,难得一品,不要见外,我们也只带了这些东西待客”。
“挺好挺好”我赞叹着,看着像三个民工一样的家伙,品味还是蛮高的。
“书归正传,你知道我们的目的吧”。
“嗯,大概知道,不就是转转这里嘛,大老远来一次不容易,a市也算是历史名城,玩的地还是不少的,要是随个团什么得,还吃不好睡不好的”,我说。
“嗯,顺便帮我找一些人,他们是我的老乡,许久不回家了,家里人想念”。
“介绍一下,鄙人姓张,张鸣九,那二位是我的同乡好友,金长锁和吴道一”。
我伸出手准备握手,那二人居然不懂,冲我一抱拳,搞的我很尴尬,只好傻笑一下。
“各位就住在这里么,这里多不方便,空气也不好”我问。
“还有什么驿站么,我们下了车就被带到这里了”张鸣九说,看起来他们一定是被火车站那些拉人住店的坑了。
“有,有的是,都比这里强,就是住宿贵些”我说。
“这个,我看现在街上没人用了,都用一种红绿的纸币。你要是能帮我换到那样的东西,这个就给你了”,张鸣九居然取出了一个金灿灿的大元宝,晃得我眼都睁不开了,文物走私犯么?。
“怎么,不够么,不够我还有”看着我惊呆的样子,张鸣九不在乎的又要掏元宝,我赶紧按住了,“大哥,绝对够了,住超五星的酒店都行了,还呆在这干嘛啊,快走吧”。
他们似乎对现代社会不是很适应,难道是哪个深山少数民族部落出来的?我也听说过有那种与世隔绝的小社会,至今还过着渔猎生活。
我从钱包里掏出了几张一百元的人民币递给他,“大哥先用着,咱们慢慢换”,张鸣九看着人民币上的人物一头雾水,“你们的。。。?”正要说,被吴道一推了一下,“你们的领导?”他思考了一会才记起这个词。
我的天,难道是火星来的么?这也太闭塞了吧,和袁清江陆芷月一定是老乡,他们那个村子盛产楞头,不过如此状态,我基本排除了他们想作案的想法。
我给他们安排在了一个靠近市中心的酒店,四星的,张鸣九相当满意,尤其是那张软垫床,他在上面躺了好几次,金长锁和吴道一看着落地大窗外的城市一脸迷惘。
之后,我带他们来到了老狗的酒楼,“店家,好酒好肉尽管上”,张鸣九晃着我给的那几张钞票,真丢人啊,我赶紧示意他别那么张扬,“张大哥,咱们这里还是不要太露富了,俗话说闷声发财嘛,咱们吃饭就是吃饭”。
老狗笑着走了出来,“小俞,你亲戚啊”。
“朋友,朋友”我使了一个眼色,多年的默契他立刻就明白了,我一定在执行什么任务,把菜单递了上去。
“这个和咱们在那胡同里的不一样,有画”金长锁看着菜单,看了半天,眼光停在了秘制烤全羊上,这是老狗在尖牙口和满水交换菜谱换来的,价格不菲,鲜有人点。
“就这个,再来一斤女儿红”金长锁说,“这个可是2800啊”老狗看着三人民工一样的造型。
“怎么,看不起人么”张鸣九伸手又要掏金元宝,“大哥,不必不必,够了够了”我赶紧瞪了老狗一眼。
“女儿红没有,红葡萄酒有,喝不喝”老狗说。
“来瓶白酒,白酒就成,好吧,我们不挑,你看着办”我推开老狗。
“现在的小二怎么一个个狗仗人势的,这是哪个官家的私店,要是换在我那里,洒家早就一刀削了他半只耳朵”,金长锁摸了一下自己的背包。
“少废话,听向导的,吃饭”,张鸣九说。
我很佩服这三位的食量,一只烤全羊不到半小时就干干净净了,我甚至没有吃几口,一瓶50多度的白酒被金长锁一人喝掉了大半瓶,而且一点事也没有。
“这家店饭菜做的不错,比起前几日我们吃的好得多”张鸣九说。
他掏出了一个布包,里面裹着一个锦囊一样的东西,倒出来不少黑白照片。
“你看看,这是我的同乡,后面是他们执事的地方,你要是熟悉就带我们去看看”。
这些人看起来年纪都不大,照片的年代怎么也一二十年了,我看了看后面,那些工作的单位大都搬迁或者换牌子了。
“这个还挺不好办,这么多年了,这上面的地址变化了不少,人的模样估计也变了,咱们从好找的入手吧”我指着一张照片,万梁,第三公交公司,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是那个公交公司还在运营,假如没有换地的话,此人应该还在那里的编制中。
在公交车站附近,张鸣九拦住了我。
“兄台,今天不用跟着我们了,明天吧,明天你还来驿站找我们,我们和同乡叙叙旧,你在场呢不是很方便”,张鸣九这是要我赶紧离开,说完他掏出了一个金镏子,“拿着换点你所说的钞票,找个地先快活快活,今天有劳你了”。
我起了疑心,这帮人不像是叙旧的样子,我发现吴道一已经开始寻觅着这周围的偏僻场所,而金长锁把背包放在怀里,拉锁拉开了一半,张鸣九一直盯着我,我要是不走,他严厉的目光是不会移开我的,我只好假装离开这里。
在公交车站外面的一个小店里,我坐了下来,悄悄的观察着对面的动静,不久,一辆巴士开了进来,一会三个人和一个司机模样的人走了出来,那个司机显得相当慌张,浑身发抖一样,不断用眼神向四周求救,难道是绑架么?这帮人真是来者不善。
他们消失在了车站后面的一个小巷里,当我跟过去的时候,已经什么发现也没有了,就如袁清江那时一样,像空气一样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