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里的店家很热情,帮我们定了一辆铁车,可以把我们直接送到,亮兄不必太担心”,吴道一看来对我有所戒备。
“那我能看看是哪里么,别到时候去了搬迁或者不开门什么的,也好提前打听好”,我继续追问。
“道一,给他说也无妨,都是朋友”,张鸣九发话了,吴道一给我一张纸,上面写着‘a市工业大学张舟。
既然不能跟着去,那么我就要赶紧全身而退,去告知那个张舟,不然要出事,我把纸条递给吴道一,“好吧,那我也不强求,你们自己保重,走错了一定要把酒店地址告诉司机”。
“恕不远送,如有不明白之处以后还要请老弟帮忙”张鸣九叫吴道一送客。
下了酒店,我立刻给符哥发了信息,符哥大吃一惊,一方面安排人手在酒店蹲守,一方面紧急派我火速赶到工业大学,在其他人到来前转移张舟。
工业大学离市区有段距离,他们估计按照正常的路线走至少也要半个多小时,我打了一辆黑车,叫他无论如何20分钟内到达工业大学,幸运的是碰到了一个老司机,带着我逆行闯红灯走小路,终于在规定的时间内到了那里。
路上我已经联系了那里学校的教务处,他们说张舟正在上课,不方便,我说无论如何也要叫他跟我见一下,哪怕一分钟。
几乎是冲上教学楼的,张舟站在教室门口张望着,我一把拉住了他,“张舟是吧,这学校里没重名的吧”,他摇了摇头。
“走,别上课了,立刻跟我走”。
“我又没有犯事,凭什么跟你走”他倒理直气壮了。
“认识张鸣九么”我问,他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那万梁呢”。
“我想想啊,嗯?好像有印象,这个人很久以前。。。。”他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嘴,似乎不愿意提及,“是不是有人要来找我?”他问。
“对啊,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赶紧说,我是来保护你的”我焦急的说。
突然,张舟转身向楼上狂奔而去,我一愣,赶紧追了上去,他跑得很快,冲到了平台上。
“喂,干什么,你这是怎么了,我是来保护你,我是警察”我解释着。
“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警官先生,不要管我,这一切都因为我,我要是死了,他们至少不会为难我家人,这一切和他们无关,也请你们放过我的家人,叫他们远走高飞吧”,张舟胡言乱语着,跨过防护栏,站在四楼的顶上。
“别,有话好好说,你说的我不是很明白,咱们坐下来把事情说清楚,不就什么都好了,干嘛这么绝对,是吧,你先下来”我想稳住他。
“你们不懂的,也懂不了,这就是命数”张舟说完毫无征兆的突然跳了下去。
符哥赶到了,我又一次懊悔不已,怎么连个大活人都看不住。
“这也不全怪你,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我们还不清楚这里面的事情,一切突发情况都有可能,张舟没死,掉在绿化带里,全身骨折,送到医院抢救去了”。
“你可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他们是不是怀疑你了,刚才蹲守的线报说那三个人已经换了方向,已经去了另一个地方”。符哥接完一个电话。
我仔细的回想着,自己并没什么明显的破绽,而且那三人的智商很难想到这一点,或许事情有变?
“市体工大队,他们去了那里,不过今天那里的运动员刚刚参加完比赛,放假一天,所以他们折返回来了,目前正在路上”。
市体工大队离那家宾馆很近,步行就能到,是不是他们的计划临时改变了,我其实并没有暴露。
办公室里,所有人马都已经回来了,核查身份的人汇报,h市查无此人,这三人的住宿身份证是伪造的,火车票记录他们确实是从h市上的车,不过再往前就无法追踪到行踪。
万梁和张舟的核查工作也快速的展开了,这二人居然是同一年参加的工作,而且都来自h市,且都在那里上完的大学,最不可思议的是,他们家庭成员里的父母虽然有名有姓有房有地址,但是却都找不到人,据说很久以前就去外地工作了。
“我看我们不能这样被动了,应该收网了,抓住这三个人再说,不然危害会很大”我说。
“我也这么想,但是那第四个人一直没有出现,我很担心他还会召集人马作案”,符哥不放心。
“要不我再去探探,假如事不宜缓,咱们就直接抓人”。
第二天我再次来到宾馆,这次宾馆四周已经布满了特警,就连服务员也都换成自己人,大家荷枪实弹,随时等着我的信号。
“睡的可好?”我探头进来,张鸣九并没有什么不爽,喝了几口茶,“哦?亮兄来了,道一看座”。
“昨天工业大学去了么?”我问,“嗯,临时有些变化,店家正好道出我们还想去的一个地方离这里很近,我们就先去了那里,结果那里休沐一天”。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们也是临时改的地址,不是什么调虎离山之计,“那么今天是否还去呢”。
“是的,我们的时间很紧,需要办的事情很多”,吴道一说。
“对了,我一直想问,最早叫我来当向导的那位怎么不来呢,他既然和你们熟悉,怎么不亲自带你们走走啊”。
“兄台不必多问,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我们也没少你的酬劳”张鸣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