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a市,我迅速联系了福利院和一些公立组织基金会,他们对于这几个孩也比较的同情,很快核实完身份,暂时居住在社会福利院里,等待着办理去学校的手续。
我给泥鳅发了短信说了情况,他只回答了一个字嗯,并没有多说什么,我开始担心他会不会食言跑了。
今天是个奇特的夜晚,没有月亮,但是云层很淡,雾蒙蒙中整个天空都像一面磨光了的铜镜,模糊的反射着一片片月光,城市里的路灯被衬托得亮了不少,看起来明天是不是要起风。
夜里12点多,老狗忙完了最后一单,哼着小曲把酒店的现金往包里一塞,今天的效益不错,他钻进车里,就在他驾驶着汽车刚刚拐出酒店时,一辆大巴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时间段a市早就没有了载客的车,无非就是些黑出租,可这辆大巴透过光线,里面居然坐着不少人,在无人的街道上格外打眼。
车开的很慢,不时的停下来,有个人探出头看了看,车又继续走了,似乎在寻找某个目的地,管他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有人开车就有人坐车,老狗不以为然的一踩油门,准备超车过去。
就在他开过去的一霎那,那大巴也猛的加快了速度,想和他保持一致,老狗奇怪的往里看了一下,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很熟悉的人,说不上来,他大脑里快速的思考着,哪里见过呢,对了,是陆芷月,那个在山里和袁清江打在一起的女孩,她身边的司机很紧张,一个劲往老狗这看,不时的努着嘴对着陆芷月。
老狗渐渐明白了,八成这车是被劫持了,司机想通过他报警,他赶紧一减速,叫大巴先开了过去,接着拨打了我的电话。
我正睡的迷迷糊糊,“小俞,我看到陆芷月了,而且她好像劫持一辆大巴,大巴司机一个劲给我暗示,我要是打110吧,估计也说不清楚,咱只是推测还没证据,要不你来看一下啊,我正在路上跟着呢”。
见鬼,怎么她出现了,我赶紧披上衣服出了门,那辆大巴的方向正好是冲着我这边来的,我开车在一个路口等着,果然不多久,那辆大巴慢吞吞的过来了,不远处老狗的车在跟着,司机一看到前面有人,就不断的闪着大灯。
我冲前面的大巴一挥手,大巴停了下来,“检查酒驾”我胡乱编了个理由,老狗的车从我身边开过。
“驾驶本和营运执照”我压低了帽子,生怕陆芷月认出我,这时陆芷月已经不在副驾驶,她退在了最后一排,我打量了一下这车人。
这车人看起来也很紧张,他们大都低着头不敢抬起来,车上的到处都是包袱和木箱,就好像逃难一样。
“这深更半夜的怎么还在运营”我说,司机刚要站起来,我拍了拍他,那意思是告诉他我知道了大概情况,不要慌。
“哦,有几个赶急事的乘客”司机说。
“你们都是哪里的啊”我问车里的人,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反而把头埋得更深,甚至有小孩紧张的哭声,这更加叫我怀疑,我摸了摸腰间的手枪。
“我们去打工”后排的陆芷月说话了,现在车内昏暗的光线她没认出我。
“打工?深更半夜的那么着急啊,什么工种必须紧赶慢赶的”我问她。
“我们很着急,请给我们一条路走”陆芷月不太会和警察打交道。
“身份证拿出来我看看”我走到前排一个人面前,他已经瑟瑟发抖,双手捂着脸。
“紧张什么啊,例行公事,除非你们。。。”我把手按在了手枪上,这伙人肯定有问题。
突然,不知哪里飞过来一个矿泉水瓶子,正好砸在了我脑袋上,我下意识的把枪拔了出来,车里立刻炸开了锅。
“不关我的事啊”司机打开车门跳了下去一溜小跑。
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压在了我的脖子上,是陆芷月,速度之快叫我没反应过来。
“我们有急事,请不要自讨苦吃”说着她把我逼到车门口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