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个穿着日式剑道盔甲的人跳了出来,手里举着一柄竹刀,感情就是这玩意打了高瞰一下,对方二话没说,一个跨步击面。削向高瞰的耳朵,高瞰一缩头,没打到,对方冲过去立刻转身又一个刺擦击面,对着他的喉咙刺来,高瞰哪里见过剑道的招数,相当不适应,应对艰难,被追得在不大的屋里乱蹦。
“方哥,那武士盔甲活了”。
从摄像头里方不缺看到了一切,暗叫不好,马上赶到了10层,出了电梯,他对着消防警报就是一阵乱砸,铃声大作。
砰一声,高瞰把木质的拉门撞了个大洞滚了出来,“方哥快闪,这家伙太厉害了”,他很狼狈,头上流着血,腿好像还瘸了,扶着受伤的肩膀,“他手里那竹棍好重,小时候我家里人用竹板打我也没那么狠”。
说话间那个武士也冲了出来,看到他们,举起竹刀就打,方不缺豁出去了,拿过消防斧砍杀过去,他当过兵,有把子力气,对方用的是竹刀,不敢和他硬碰硬,所以专门打他的手关节,不断使用刺连击手,精确的打击叫方不缺直缩手,直到拿不住斧子,武士举刀向他肋骨一扫,方不缺用手一把抓住了竹刀,对方不慌不忙,用竹刀向下一压,继而猛地一挑,往身前一带,方不缺被拽了个趔趄,武士转身抽出一只手一推他的胳膊肘,方不缺单腿跪地被按在了地上,这是日式擒拿合气道里的招式。
这时高瞰急中生智,拿起灭火器喷了过去,武士用手一挡退后了几步,一阵烟雾后,他们俩个逃进了电梯,对方并没有追赶,而且外面已经有了消防车的警笛,他们从一楼的卫生间翻了出去,互相搀扶着逃走了。
看到他们的狼狈样我差点笑出来,高瞰一向以灵活著称,怎么被打成了猪头一般,“俞哥,那屋子太小了,我躲不了,生生挨着打跑出来的”,他还解释着。
“我估摸着那人剑道怎么也六七段的水平了,出手稳准狠的,那竹子打在身上和鞭子抽一样,而且他的擒拿也不弱”,方不缺往腰上涂着红花油说。
屋里很多文物,我看着视频琢磨着,这些东西到底是属于收藏还是属于赃物呢,看这些东西种类繁多,不像是一个职业收藏家专一的态度,倒更像一个仓库性质,看来这个张灵曼和竹武株式会不简单啊,叫我想起了当年靠倒卖文物作掩护寻找雾人的古墟考古公司。
a市临时看守所内,薛光道闭目养神,几个纹身小混混围着他不服的看着。
“喂,大叔,这么大年纪了还出来犯事,老了点吧,身上有烟没啊“。薛光道连眼睛都不睁开。
“嘿,知道哥们是谁么,老子可是砍过一条街的人,你还敢不给面子”说着,小混混主动搜薛光道的口袋。
“这位小兄弟,我身上分文没有,不要逼人太甚”薛光道冷冷的说了一句。
“我倒,嚣张的很啊,别说外面了,这里面认识我的人都不少,老子几进几出拘留所了,你这是找打吧”小混混一挥手,另外几个围了上来。
正在这时,警铃大作,所有的看守人员都开始跑动起来,几个一组守在了各个大门边。
“呵呵,师傅没有忘记我,他老人家亲自来了”薛光道睁开眼睛。
“喂,什么人,再靠近就开枪了”外面走廊里传来一阵声音。
“老朽这么大年纪了,你们怎么也没个长幼尊卑之分,真是天下衙门一般黑啊”,是一个声音洪亮的老者声音。
接着便是几声哎呦的叫唤,一个银发银须的老者来到了薛光道牢门的门口,“薛徒儿,好久不见,为师来救你了”。
“不劳师傅大驾,徒儿实在是愿赌服输,不过既然您亲自来了,那我就出来孝敬师傅”,说着薛光道站了起来,握住铁栏杆,轻轻一拉,栏杆被拉开了一个大口子,他轻松的走了出来,吓得身边的几个小混混胆颤心惊,刚才的气势一下子落到了冰点。
“小俞,薛光道跑了,居然有人大摇大摆的进了看守所,谁也拦不住,还好没有伤亡”符哥给我电话,其实这也在我预料之中,薛光道不是被强行抓起来的,他只是和泥鳅打赌打输了,以他的神力,哪里关的住他呢,他想走就能立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