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疑惑的时候,柯彦秋和泥鳅同时停止了吃东西,看着班永的车,我心里立刻明白了什么,雾人之间是可以互相感知的,能引起他们的注意,一定周围有雾人。
果然,班永身后又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年纪不小,怎么也接近60岁了,穿着一件黑色的中式大褂,一条丝绸练功裤和一双布鞋,光头,双目如电,手里拿着一个玉石烟嘴,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柯彦秋那强大的雾人气场,四周望了望,看到了我们。
我赶紧低下了头,班永和我见过面,认出来可就不妙了,这一路我不想节外生枝。
“老头,你瞅啥,罩眼是吧”老鲁刚喝了半斤白酒,正在兴头上,发现那老者一直看着这里,自我感觉很不爽。
“老鲁,别惹事,赶紧吃东西”我拍了一下他,“你个怂蛋,怕那鸟人干嘛,唉,老头,过来过来”,这老鲁就是一个混混出身,酒量还不行,喝几口就上头,六亲不认。
老者猛地一瞪眼,我突然发现老鲁身边那半杯白酒剧烈的冒着泡,忽然砰一声毫无征兆的炸开了,玻璃四溅,老鲁躲闪不及,这就要受伤。
这时,飞溅的玻璃就像时间凝固一样,在离老鲁脸上还有几厘米的距离上停住了,然后猛地合拢,像拼图一样再次组合成一个杯子形状,轻轻落在桌子上,然后碎成一堆。
柯彦秋站了起来,望着那个老者,老者吃了一惊,但并没有惊动其他人,只是疑惑的看了看我们这边,扭身走进一家饭店。
“柯姐,你可真够厉害,我感觉到那老头不好对付,都不敢贸然出手”,泥鳅说。
“他不是普通的雾人,叫我想起了当年的骆平和沈清从,他有说不出的某种能力,如果我们和他们有矛盾,会吃亏的”柯彦秋说,我很佩服艾姨这几年把她调教的如此冷静,如果换在她刚刚离开精神病院的那段时间,这里恐怕早就倒下一片了。
“什么五人六人的,耽误我吃东西”老鲁丝毫不在乎,把那堆玻璃碴子一呼拉,拿起酒瓶子对着嘴喝。
好不容易把这个没酒量的酒鬼拖回了旅店,他是沾了枕头就鼾声四起,我把他单独安排在一间屋子,省的吵得大家都睡不好。
赵庭恩定时打坐已经完成了,他掏出一个火烧正在啃,“赵兄,也不整点小酒烧鸡什么的,吃这个多寒碜”我说。
“呵呵,我们习武之人不能过于放纵自己,饮食也是重要的一关,在你们眼里,大鱼大肉可叫人获取力量,但那种力量不是我们所追求的,我们管那叫死力,对练功毫无用处,力量是随时用随时产生,而不是堆积在身上作为一种体重负担”。
还是古人懂得养生之道,粗茶淡饭即可,所以他们什么时候看起来都那么有精神,“我不信,给我说说你们皇帝吃的什么山珍海味吧,我对这些最感兴趣了”,我闲得无聊找他瞎扯。
“呵呵,俞兄大概不知,明代宫廷御膳菜单是秘不示人的,就算是有一份,也全部是暗语所写,只有厨师自己才能看得明白,假如所有人都知道了,那圣上岂不和平民吃的一样了,不过想起本府内过节所吃的椒梧酒和驴头肉,倒也是香的叫人垂涎”。